入盖里斯耳膜。斯蒂芬妮那冷漠嗜血的命令依旧在回荡。
然而,在她命令下达完毕时,便瞥见一抹身影自天而降,又消失于无形之间
当斯蒂芬妮意识到那人出现在何处的时候,冰冷的剑刃已经切开了她的颈部大动脉。
血涌如泉。
斯蒂芬妮死死凝视着盖里斯,她张大了嘴,她想要说些什么。
盖里斯又是一剑,直接插进了她口中,将对方临死前的遗言憋了回去。
“没什么好说的,在你向手无寸铁之人下令镇压的时候,我们彼此间就已经没什么好说的了。”
“像你这样的人、不会悔改,我不似那受膏的。”
“我是必要使人命陨灭的,他是好牧人,好牧人是为羊舍命的,我却是打在羊群身上的鞭。”
时间仿佛再次凝滞,但这一次并非盖里斯的力量,而是源于人们内心深处的战栗。
那些士兵、那些市民们,全都静默无声,心跳如擂鼓般急促。
那冰冷的剑刃、决绝的切割,他们亲眼目睹领主斯蒂芬妮,在下达进攻命令后的顷刻里,便被人切开了血管,用剑堵住了最后的遗言,倒在了广场的石板上。
他们被盖里斯的出现,以及这轻描淡写的一剑所震动。
如此果断,如此无情,仿佛世间一切桎梏都在那刹那间烟消云散。
天变了,这座城也变了。
鲜血浸染着石板,连同她手中的权杖、头上的光环,一并坠入尘土。
一切权势、威望,都因她品尝到盖里斯的锋刃而消散。
沉重的寂静笼罩着这座城市,风中回荡着低声的呢喃。
塔楼上的钟声,依旧在连绵不绝,催促着新世代赶紧到来。
盖里斯在这一片死寂中,发出了自己轻声质问:
“现在,还有谁,要去投降?要去卖掉同宗的兄弟,换取自己的自由?”
卡拉克城是一座小城,这样一座小城的城墙只有三千米不到,因此围绕这么一座城市的攻防,就显得颇为小家子气。
那些长梯的数量,两只手就能数过来,远方的投石机亦如玩具般,不时发射着一些石块砸向墙头。
瓦尔多带着几个人,用长长的叉子,将一条长梯推动。
那粗重的木梯在空中摇晃,随即失去平衡,带着上面尚未攀到城头的数名敌兵一同摔下。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