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路撒冷王国,从其建立之初开始,就是法兰克人的国度。
这是王国建立的基石,没有法兰克人一波接着一波的十字军,就不可能有这个国家的延续至今。
但问题在于什么?
问题在于王国,真的能够依赖于十字军就能长久存在吗?
答案是不可能的。
只要这个国家里三分之二以上的国民,依旧被视为潜在的敌人。
一旦西欧的十字军力量衰落,穆斯林群体的共同意识强化。
那么十字军诸国势必覆灭,再无重建的可能。
国土上的穆斯林,可以说自己迎来了“解放”。
初来乍到的十字军,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说这里不是自己的家乡。
但伊莎贝拉、巴利安、麻风王这样人,能去哪里呢?
国家彻底覆灭之日,即他们无家可归之时。
他们必须做出一个选择,必须凝结出一个新的认同。
盖里斯的出现,使得新认同有了诞生的基石,使得他们的选择不再一厢情愿。
这样的案例,在历史上也并非首次。
911年“步行者”罗洛与当时的“糊涂王”查理三世达成和平协议。
后者将鲁昂及其周边土地赠予罗洛,换取对方的效忠并要求对方改信基督教。
仅一代人之后,诺曼人诞生了。
法语取代了斯堪的纳维亚语言,基督教信仰取代了北欧众神。
这些维京人的后裔,堂而皇之的融入进基督教世界,并在后世“私生子”威廉的领导下、征服英格兰。
当然,诺曼人的出现,是难以复刻在中东地区的。
可由于盖里斯的出现,无论是伊斯兰教还是基督教,他们都出现了一个新的选择。
一个对旧信仰呈明显包含关系的选择。
创造一个有别于天主教秩序的全新体系,在这个体系中,耶路撒冷便可以居于其中。
说的粗暴点,就是可以通过盖里斯,争取到更多、更多的本地盟友。
这盟友不只是国家,也是民族、更是那些东正教徒和穆斯林。
十几万人的法兰克人,面对伊斯兰浪潮,便是一条随时会倾覆的海船,在任何一个暴风雨夜,都可能船破人亡。
可如果有上百万认同盖里斯的人,那么面对伊斯兰浪潮时,将是一座礁石,任凭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