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冲刷都能巍然不动。
而若是有几百万人相信圣言已经重临大地,盖里斯是行在人间的圣者,那么就将有一次全新的、自三教圣城耶路撒冷为策源地的浪潮,冲向欧陆大地四方。
这并非是要建立什么庞大帝国,但可以确定的是,一旦中东这片土地的宗教格局发生变化,势必有利于王国的延续。
因为国家的可选择的未来变多了。
基于这样的未来目标,那么王国中的东正教徒、还有穆斯林群体,其实便是潜在的“同族”,是可以上桌一起吃饭的对象。
还有一点便在于,伊莎贝拉同旧贵族群体的对抗,并不是为了将权力收归于自己,而是真的要把权力集中于君临议会。
因为唯有这样,才能既用盖里斯的招牌统一人心,又用实际的政治利益将大家捆在一条船上。
权力与责任是匹配的,权利与义务是相对的。
谋求无限的权力,便意味着无限的责任。
如果不让人上桌吃饭的话,那么上不了桌的人,终有一日会连桌都给一同掀了。
王国富民,霸国富士,仅存之国富大夫,亡国富仓府,所谓上满下漏,患无所救。
——尉缭子
提尔的行宫中,伊莎贝拉与巴利安,还有其他几名骑士,正在进行着各种计算。
提尔领也好、贝鲁特领也罢,并非是什么面积广大的领地,通过初步的走访,或者清点。
虽然不足以将两片领地的人口情况彻底了解,但也足够确定大致的村落数量,以及宗教情况分布。
从这些繁杂的数据中,冷着脸的伊莎贝拉坦言道:“全面放开选举,是不可行的,这点盖里斯也承认。”
“就目前情况来说,我们也不需要全面放开选举。我们只是需要希腊人和撒拉逊人中,诞生一些头面人物,能够和我们进行更加深入的交流。”
“由于我们自身情况,被选举权也需要做出更多的局限。”
一旁的巴利安等人,也都清楚伊莎贝拉口中的局限意味着什么。
经过这长期的博弈与妥协,贵族群体也好、富商群体也罢,都接受了下议院议员是通过选举诞生这条共识。
而什么样的人有资格进行选举,则就是另外一个议题。
教团这边给出的方案在于:一切年满十六周岁的成年人,能使用“简化拉丁语”自己独立默写出参选承诺书的,他们无论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