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她不会越过无形的边界。
思及此,又想到今天的事,喻凛张口说了一句,“往日里家里用膳,你一直寅时便起?这样忙碌?”
方幼眠微顿,不知道他问这句话的用意,“......”
她略一思忖,不好回什么话,干脆轻轻颔首,以作回答。
喻凛本以为他起了一句头之后,方氏会将事情的原委告知他,今日他替她出头的意头已经足够明显了,真要是装着心思的人,也该知道顺着他给的“杆子”往上爬一爬。
虽说祖母叫她管家,可这些操劳来去的琐事,都是下人们该做的事,她却事事亲力亲为,当中必有内情,若说是方氏因为自身家世不好,想要借此讨好家里的众位亲长,却也不太像,毕竟都是些体力活,吃力不讨好,谁会因为这点迎合而高看她?
难不成....是因为母亲的缘故?
可她没有,点头之后什么都不说,叫喻凛不明。
他不由多看了她一眼,静等了一会,她照旧沉默,活像是个美丽的小哑巴。
喻凛也不问了,径直道,“日后你不要再做这些事情。”
此话一出口,她的反应可算是有了,还大了一些,微微歪着脑袋看他,澄明晶亮的眸子漾着不解,好似会说话,无形在问他为什么?
方氏历来喜欢低头,还从未这样看过他,想到今日她站在六棱台阶上偷偷的窥视,喻凛清咳一声。
“你贵为少夫人,是家里的主子,那些琐事不应该你去做,家里雇用丫鬟婆子,不是养着吃干饭的。”
方幼眠明白了,她回正了脑袋,步调又放慢了一些,没说答应不答应,喻凛正要问她听清没,下一息,她张口,有些为难,“可婆母那边....”
实在不是她想当着喻凛的面说崔氏的不好。
他叫她不做家里的活,她自然是一百个乐意,本来就不想这样操劳,方家受喻家的恩惠,她侍奉长辈掌管中馈是应当的,可崔氏总不满,就想把她当个下人。
崔氏的目的,方幼眠很清楚,无非就是想告知她,让她时时刻刻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别以为她嫁进喻家是享清福的,侍奉长辈就是她该做的事,也别以为她掌着对牌和管家的钥匙,就是喻家养尊处优的女主人了。
这些话,崔氏耳提面命说过很多遍,这些话听得方幼眠耳朵都快要起茧子,刚开始她也会难过委屈,甚至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