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又去了偏寝。
男人走后,方幼眠卸下浑身的力气,忙不迭钻入宽大的罗汉床中。
雯歌欲言又止想跟她说事,见她困极了,想到明日要忙就没有开口。
喻凛喝了醒酒汤后,又脱衣上了药,这两日不忌口食,即便药用得上乘,身上的伤口好得没有那般快,得益于他身子强健,没出什么岔子。
后几日事多,主要管采买瓜果蔬菜糕点酒水的事情,家里桌椅板凳不够了,另外要再置办,帮闲跑腿的人原本打算找常年用的那一起子人,不知怎么的,原本在书房看兵论的喻凛竟然听到了方幼眠跟丫鬟们低声的吩咐,说是不用,只拨了他身边的随从侍卫来帮忙。
方幼眠当时捧着账本,一手拿着对牌转过来,一身嫩绿的曲裾深衣,整个乌发完全盘了起来,露出雪白的后颈,显出干练利落。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她有些为难,“动了夫君身边的人,只怕夫君做事不方便。”
喻凛看着她精打细算,一心为他着想的样子,温声,“不会,千岭在,他会安排妥当。”况且在家里也用不到什么人。
她还在纠结,又问,“当真可以么?”如此一来,倒是节省了一笔不小的开支。
“可以。”男人低声,声音越发磁沉。
方幼眠纵然不跑动跑西,到底要核对钱数,再给管事的拨银子,等管事的将单子上的用物采买回来了,管事媳妇们又上玉棠阁来给她回话,登记入账,一笔一笔都要无比明晰。
这两日,喻凛也一直在家,暗里派了私卫出去查访内应的事,顺着他上次在刑部所说,刑部侍郎来信果真查到了一些蛛丝马迹,他不出面,只做背后的操.手。
夫妻两人共处在一屋檐下,泾渭分明得很,除了必要的交涉,谁也不打搅谁,各自忙碌各自的事。
雯歌日常在方幼眠跟前抱怨,两人看着不像是夫妻,更像是搭伙的同舍人,想让她趁此机会,好好跟喻凛套近乎,好歹拉近拉近感情,趁早圆房有个孩子,她都置若罔闻。
忙到了邀客的那一日,方幼眠醒得依旧很早,并非不困,只是因为这些年守着时辰睁眼,养成了习惯,她想再睡会也睡不着,总害怕歇息一会歇过了时辰,索性闭目养神。
起来之时,又听到了后院传来练剑的呼啸声,是喻凛在练剑,他的武艺已经出神入化,却没有一日懈怠,每日见到喻凛刻苦,总不可避免看着他的身影失神想到家中弟弟,他幼年学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