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刻苦,家里没有炭火,到了冬日里,破旧的屋舍无法御寒,冻得双手生了冻疮通红腐烂,他也能强忍着握笔写字。
若是他将来握剑,想必也跟喻凛一样的,不过后学剑艺,逊色喻凛微微。
她看喻凛之时,几次被他发觉,撞见男人剑眉下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深邃不知意,只觉很是尴尬,后来,方幼眠也不再看了。
梳洗之时,小丫鬟们在旁边给方幼眠禀告已经上门的客人都有哪些,分别迎去了什么地方,循着贵客的口味,上的什么茶水糕点。
家里给喻凛接风洗尘,场面要办得好,又不能太过于张扬奢靡,免得被人参奏弹劾。
她听着小丫鬟说话,确认没错了,又叮嘱了几句,才叫人下去,让雯歌快些梳妆。
身侧没有人了,雯歌凑到她耳边说悄悄话,样子神神秘秘,方幼眠还以为是什么大事,一听说是喻凛几日前回来时身上穿的衣衫与回来换的衣衫不一样,心里只觉得有些无趣。
这都过去许久,如何又要翻出来说?
“即便要多簪几支珠钗,你也少戴一些,我觉得很沉。”
见客隆重,不能过于清雅,雯歌乐此不疲给她上珠钗,方幼眠觉得重,压着颈子难受。
“姑娘到底有没有听奴婢说话啊?”雯歌都快气死了,“大人那会子出去的衣衫是新换的,短短时辰为何又要换新衣?”
“这有什么奇怪?少留心这些。”她不想听,左右不过男女之事。
“这还不奇怪,您就不会胡思乱想么?”雯歌点拨,“奴婢帮您琢磨了几日,必然是姑娘在家里得大人看重维护,祝小姐着急了,这才想法子把大人从家里叫去,又使出诡计。”
“别胡说了,今日事情多着呢,留神看顾。”放幼眠起身,“好了,走吧。”
雯歌放下梳篦,跟在她的后面过去。
喻凛练完剑沐浴净身过来之时,家里正厅堂已经人满为患了,见正主来了,众人纷纷上前与他贺喜攀谈。
喻凛唇角噙着淡笑,多半在听,偶而两句谦逊应承着。
期间,视线状似无意看了一圈,没在人群中找到他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