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幼眠一听,心里霎时有些数了。
想来是家中开席接客那一日,她支开小丫鬟把包袱递给马夫的事情被二房的人给暗中看见了,故而来找她发难。
见到方幼眠被她一句话塞得沉思,二房心里瞬间有了底气,至少她默认了这件事情是的确有的。
那日二房媳妇兴冲冲回去跟二房说,抓到了方幼眠的把柄,从宁王的手中救治人有希望了,二房起初还不相信,方幼眠自打当家开始,不光是她们二房,就连三四房,甚至一些旁支,乃至她的婆母崔氏都在找她的把柄,至今没有抓到什么过错。
眼下,就这样轻易的被瞧见了?还看得十分真切?二房媳妇说得煞有其事,只怕是真的。
二房虽然兴奋,到底还是谨慎留了一个心眼,二房媳妇说已经派了人跟过去查了。
婆媳两人等了一会,派出去的人来回话,说是已经将人给扣下了,套了那个马夫,还翻到一笔十分客观的银钱,其余夹带的东西,有科考的书册,女子的钗环,男子的衣衫,并着瀛京的风味小食,零零散散一大包。
“好啊,可算是抓到把柄了。”二房媳妇十分兴奋拍着手。
她那个不争气的男人喻秉为了一个粉头得罪了宁王,至今还在府衙里面拘着,前些时日还被人打了,似乎是看在喻凛为朝廷立功回来的份上,府衙的人总算是没有动手再打人,还允许二房的人筹备东西去探视,就是没有准话什么时候能够将人给放出来。
想来,还是要再过过长房喻凛的门路。
二房细细回味那些东西,又问了一遍银子的数额,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多是一些散碎的,她想了一下,心里还是有些疑云,“这么点钱?”
即便是查账,恐怕也不好查。
多少双眼睛盯着方幼眠呢,二房早派了人在管事那头盯着,方幼眠安分守己,没人给她递风声,所以,这钱就算是贪的,也没什么大空缺可找。
若真是明显,只怕她的人早便来说了,几房也定然已经察觉。
二房媳妇却不这么认为,“如今人证物证俱在,她往外运银子贴补娘家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要不是暗中有鬼,何必偷偷摸摸,婆母别思虑过头了,夫君还等着我们想办法呢,若真错过了这个,哪里还能找到长房的把柄?”
二房咬咬牙,的确。
她和崔氏的关系并不好,如今崔氏得封诰命,依仗着喻凛春风得意得很,往前就清高,现在更是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