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尖看人,要想去找崔氏帮忙,是不大可能了。
也不是没有想过走喻将军的门路,这是男人们的事情,她家的男人也去找过长房,对方回绝了,说什么秉哥儿的性子被家里给惯坏了,合该磨一磨,眼下真是个机会,挨过这一阵,定然不会有事。
当真不是自家亲生的儿子不心疼,二房撒泼了许久,被她男人给责骂一通,说她往日里不好好管教拘束,两人吵了许久。
本来就想着,要不找找方幼眠,可一直找不到什么机会,眼下的确是把柄。
二房媳妇提议,“那方幼眠是个软和的性子,不管这件事情真不真,婆母您不如就做定这件事情,私下找她,好生‘劝一劝’...”
揣着一肚子算计的婆媳两人,打听好了时日,即刻就上门来玉棠阁摆台子。
本以为方幼眠沉默是心虚,二房就趁着她默然的空隙敲打了一番,把心里的成算用为她考虑的角度给说了出来。
“你家里的情况,我这做婶婶到底是知道些,你从家里库房拿些贴补娘家,情有可原,这件事情既然叫我知道了,我私下里寻你也不算不可以商量....”
商量?方幼眠抬眼看着二房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就觉得丑陋好笑,跟方家嫡母找她的时候,真是有得一拼了,明明是她们有事求人,却要做出一副施舍的好人情态。
都以为她年岁小,性子软,背后没有人帮衬,所以都来欺负她,拿捏她。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是为了喻秉得罪宁王落狱的事情。
想要她去给她们想办法。
她垂眼,纤长浓密的睫毛盖住了眼底的讥笑,抬眼之时眸中恢复一片清明,她淡声解释,“我的确是给家中寄了一些银钱和吃食,可那些东西,并非是借着掌家的名义从中公扣下来贴补的。”
只见方幼眠不买账,二房心里也有点急了,“你这是否认了?”
“媳妇没有做过,自然没有办法认。”
“既然不是中公的钱,你哪来那么多银钱往家中寄?总不会是你的月钱。”方幼眠的月钱,二房是知道的,没有这样多。
难不成是喻凛给的?又或者老太太?
不管何种原因,都令人嫉妒。
方幼眠沉默,她不想将暗中在做的营生告知二房,一时找不到什么好的借口,她在京城没有什么人可以托付,能够帮她撑着。
就算不是在京城,别的地方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