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联系,也不知道他们是以什么样的方式逃过去的,但组织对其态度有所保留,决定暂时不让他回到教书的岗位上去,现在大学恢复招生,高校正常上课,万一他怂恿策反年轻气盛的学生逃叛就糟糕了。
桂老师在广州坐了两年冷板凳,无事可做,好在因为他个人平反了,前些年的工资和票据都给补发了,他没事做,但饿不着,在熟悉的地方,比在周家庄过得好多了。
七八年后,广东改革开放的态势越来越明朗,因其本身是千年商都和省会,加之靠近港澳,市场经济发展得很快,到八零年时,广州的工作重心已经基本上转向经济,各行各业都有起头之势,尤其是文化类的行业。
桂裴华终于闲不下下去了,他找到管理他这类情况的组织,表明自己愿意从教育线转行,他从前是教国文的,文字功底好,恰好现在报社在招聘记者岗位,他可以做经济和民生类的报道,见报的文字诸多审核,上头有编辑和总编,还有支部中心,不必担心会有什么反动言论。
组织的人讨论过后同意了,现在正是不拘一格降人才的时候,比桂裴华出身问题更严重的也有不少,也在陆续平反,回到原处。何况如今还要引导华侨归国投资,他有海外亲戚,可以去跟亲戚们做做工作,就同意桂老师的档案从大学调至广州的报社,甚至还同意他尽快和香港的家人取得联系,说只要不危害国家安全,欢迎他们归国团聚。
八零年做出这个改变,也是一个春天,桂裴华取得了组织的同意,一路辗转,再一次坐上了去平水县和周家庄的汽车,要把自己最后一部分档案调出来,拿回广州。
回到周家庄,桂裴华看到知青们陆续都走了,知青点空荡下来,剩下的都是周家庄的村民们。
日出作日落息,周家庄还是那个一成不变的村庄,跟外头日新月异的城市相比,这个地方没有任何改变。
再回到这个下放的地方,桂裴华很是感慨,对一直照顾自己的村支书周善民多有感谢,带了不少吃的东西过来,还给周家庄送了一台收音机,让他们在农闲的时候可以摆弄听听。
村支书周善民也很感动:“桂老师啊,您还是第一个离开了周家庄,又回来看我们的人!”
大家都不提桂老师是回来调档案的,只当是人情走动。
桂裴华已经调整了两年,头发也染黑了,不再是住在牛棚边上的糟老头儿形象。
周长城再次见到他的时候张大了嘴巴,一副呆头鹅的傻样子,原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