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宝贝,我便帮你取来。’
若只是寥寥几语,那吴云自然不信,偏偏娃娃在吴云的梦境中,衍生出诸多景象。
吴云在梦中,看见自己真的控制了鬼婴,背着鬼婴,横行平水府。
凡是看不过眼的人,便控那鬼婴杀之。
凡是看上了的姑娘,便讨来做妾,对方若不答应,便召出鬼婴,将对方全家尽数杀死。
黄粱一梦,让吴云知晓了‘掌管生杀大权’的生活,是何等的酣畅。
等他梦醒了,便不再满足只将娃娃养成怨童子,他想养出真正的鬼婴。
呵呵,这世道的人,总不知,与鬼共事,甚于与虎谋皮呀。
那吴云还不知道,自己如今已成了一道傀儡,活死人一个。
控制鬼婴已经是痴人说梦,他自己反倒当了鬼婴儿的脚,今日父子两人,一人一鬼,狼狈为奸,妄图去祸害一个戏班少年郎。
唉,
金楼惹是非,奇门起邪术。
浓怨入娘宫,鬼怪托于梦中。
魂魄不知处,人如行尸走,
娃娃坐嚣戏堂中,怎知深院有强手。”
“啪!”
醒木再次拍桌。
唱机里的人声忽然静谧。
周玄知道,说书先生完事了。
许多讲评书的先生,有一个习惯,讲自己编的小故事时,喜欢在结尾下一道判词。
这些判词的格式并不严谨,主要是总结自己的故事梁子,顺带夹杂些私人向的感悟。
判词一出,评书就结束。
此时屋里最后一团带来温暖的火,也烧完了。
活娃娃没有了说书先生的干扰,愈发暴躁。
“哇、哇、哇”的啼哭大作,落英厅的墙壁上出现一溜婴儿的血手印。
血手印的数量在增加,手印形成的队列,向着周玄的方向延伸。
窒息的味道,形成磅礴的浪潮,向着周玄卷来。
周玄彻底平静,若是醒悟说书先生是吃瓜群众之前,他或许有那么一丢丢的紧张感。
现在明白说书先生的角色之后,他最后那点紧张感,也荡然无存了。
他是死过一次的人,知道鬼怕什么。
之所以有如此深刻的体会,和他被大货车擂了之后,两次夺舍未遂的经历有关。
当时作为魂灵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