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第一时间去了牧魂城。
他当时只是接收到了某种意志,往牧魂城的方向赶路,中途,他穿过了闹市,走过了乡村。
在路上,他作为野魂,时刻都想着活下来。
夺舍重生的念头,盘踞在他的脑中,挥之不去,就像老鼠钻洞,蜘蛛结网一般,近乎于本能的驱使。
当天下午,他开始了第一次夺舍。
他那时也才知道,夺舍,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夺舍需要钻入活人的身体里,这是一个细活,过程缓慢,阻力极大,需要深深浅浅,来回捣鼓,并不能一蹴而就。
最大的麻烦是,钻入的中途,魂灵会变得极其敏感虚弱,被并不强烈的阳光一照,便浑浑噩噩,意识恍惚。
当时要不是周玄把脑袋拔出来得够早,终止了夺舍行为,他的魂灵在光照下可能会彻底涣散,化成一道青烟,湮灭在人间。
鬼惧怕阳光,这是他第一次夺舍未遂后的心得。
也是他感知落英厅可能有诡异事件爆发时,第一时间往场院里走的原因。
他第二次夺舍未遂,是在当天夜里。
在周玄的魂灵路过一个麻将馆时,一个年轻女郎坐在竹椅上,听着收音机,打着盹。
看到女郎,周玄“夺舍”的本能再次激发,他毫无理智的钻向她的身体里。
头先进去、身子再进去,没有阳光,他有充足的时间,惬意舒适的完成夺舍。
可等他半个身子都进去的时候,脑中便涌入了数不清的喃喃私语。
“你进来一点点,呜呜,劈雷了,下雨了,得举个火盆。”
“别光磨,你动动手,天啊,你怎么变成男的了,那别磨了,直接进来,你这个该死的天文学家。”
“小时候的桥,中时候的风,大时候的我,上下时候,要去海底两万尺划水了。”
私语中的词语,分开都看得懂,合上了,就不知所云。
没有丝毫逻辑,像撒癔症,一句两句还行,当几千句、上万句,不像“人话”的人话,一起涌入脑子的时候,
脑子根本理解不了,它选择摆烂、躺平、宕机了。
好比一兆容量的硬盘里,装进了一个t的信息,小马拉火车,拉不了一点,小马社畜属性再强也会躺平的。
周玄现在都记不清,自己是如何从梦境中脱身的,但他只要再去回忆那些数不清的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