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云只瞧了一眼,火蹭蹭直冒,抄起板凳要往熟睡的周玄身上砸。
看他的气性,怕是能把周玄活活捶死。
徐骊眼疾手快,一把抱住了发怒的吴云,同时跳着脚朝场院里喊:“出大事了,快来人帮忙啊!救命啊!”
连着几声喊,惊动了三师兄李霜衣。
李霜衣正在院里教几个徒弟走矮子桩,一听呼救声,拔腿冲了进来,又拉又扯,劝开了吴云。
徐骊也趁机去喊醒周玄,发现周玄怎么喊都喊不醒,而且额头、手脚冰凉,扒开眼皮,眼球往上翻。
在冥戏班里摸爬滚打多年的,经历的诡异事件很多,她当即就反应过来——周玄撞邪了。
经验告诉她,撞邪了得赶紧叫醒,不然就很难醒了。
她拿起厅里给夹竹桃浇水的壶,一壶水照着周玄兜头浇下。
没反应。
周玄比尸体还尸体,可把徐骊急哭了。
“这可咋办啊,玄子你醒醒啊,都是大嫂子的错,不该把你一人留在落英厅!”
多亏李霜衣出声提醒:“大嫂,水浇不醒,得拿血浇。”
“对,对。”
徐骊急吼吼的吩咐围在门口的几个徒弟:“去,去柴房抓只鸡来,越老的越好,菜刀也带把过来,动作麻溜的,少班主耽误不起了。”
徒弟火急火燎的抓了只下蛋老母鸡过来。
徐骊左手揪住朴棱棱的老鸡,右手举起菜刀就砍。
鸡被砍了脑袋后,她把老鸡断脖对准了周玄,血水喷了一身。
又腥又臊的血气味,这才让周玄缓缓醒转过来。
撞邪的事,算是暂时平息了,但似乎更大的帽子扣头上了。
玩弄郑梅竹,这可是个屎盆子,一旦扣上了,他周玄就是别人眼中的变态。
徐骊和李霜衣还在跟吴云力争,争辩的主要核心,就是围绕着“周玄到底是否玩弄过郑梅竹”。
“吴老板,玄子就是中邪了,你也看到了,他都晕死过去了,指定没做那龌龊事儿。”
“估计也就是中邪疯魔了,不知情的情况下,随手扒拉扒拉了您爱人的衣服。”
吴云却不这么认为,冷冰冰的说:“你们少拿话拐我,衣服都脱成那样了,没弄?你当我三岁小孩?
姓徐的,我说你为什么约我去和角儿谈谈呢,原来你就是把我支开,好让你那禽兽少班主行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