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行名姓,北邙无数荒丘,前人撒种后人收,无非龙争虎斗。”
这番评书词一出口,那白噪音立刻退了潮。
周玄这才明白,自己讲评书,确实能压制那白噪音。
其中什么原理,他不清楚,只知道这法子有用。
经验主义嘛,实践就是硬道理!
只不过,老的评书,周玄讲不了一点。
越是流传得久,流传得广的评书,演绎时需要的技巧越高深,别说讲书时候所需的气派神韵,哪怕是语句间的停顿都有颇多讲究。
早一点晚一点都会丢掉气口,听起来像个肾虚重症患者。
周玄打小爱听老评书,但顶天也就是个听众,没有专业技巧,演绎一塌糊涂,真要讲起老评书来,完全没味道。
讲评书毫无评书味,那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白噪音倒是镇住了,但自个儿能把自个儿恶心到吐。
好在他试了试电影改的评书,发现电影的台词,比较白话,模仿起评书的腔调来,从技术难度上来说,容易很多。
好比让普通人模仿三大男高音,嗓子喊破也就能学个杀猪叫唤,但要模仿流行音乐,稍微有点底子,都能仿个像模像样。
周玄写到黄昏,终于把书梁子写完。
对着梁子,用评书腔念诵一阵后,身心俱爽,再无白噪音的干扰。
“这就是我的金刚心经,每天诵读,有利身心。”
压在周玄脑门上的石头,总算被撬开了。
他心情大好,将书梁子放在一边,继续书写。
这次他要把庐山恋,再改写成一部短篇小说,作为送给周伶衣的礼物。
她虽然很飒,但总归是女生,大体应该爱看爱情小说的。
“姐姐是大佬,和大佬把关系搞好,总是没错的。”
这不是舔狗行为,
至少周玄不这么认为。
这只是维持人际关系的必要手段。
不寒碜。
吃过晚饭,夜幕降临。
场院里渐渐热闹起来。
周家班的院子,分内院和外院,界线便是那棵奇粗奇高的祖树。
祖树的树冠,一半遮挡着外院的土场,一半将内院的宅子掩蔽得严实。
夜生活很单调,娱乐十分枯燥。
男人们除去喝酒打牌的,几乎都聚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