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人的,招子都亮堂,眼力个顶个的犀利。
余正渊找到节骨眼了,连忙给冯希贵介绍:“周玄,我们周家班少班主”
“那是贵客,请!”冯希贵弯着腰,做了个请的姿势。
周玄站原地没动。
冯希贵脸上笑容依旧,心里却起了计较——请了都不动,别是这公子哥想来我家耍派头吧?
“冯老板,你最近过于忧愁了,要去药房抓点除心郁的药”
“嗯?”冯希贵瞧周玄的眼神都变了,他最近半年确实有烦心忧愁事,和他大女儿小儿子有关系。
但冯希贵可从来没跟外人聊过这档子事,也没跟余正渊讲,周玄从哪儿知道的?
余正渊没想起来周玄能望相,以为他讲错了话,忙跟冯希贵赔礼,却被对方伸身拦住。
冯希贵郑重对周玄说:“少班主好眼力,不过我那点忧愁,都是点家事,不劳神絮叨它屋里请。”
三人进了里屋。
屋里头摆设精致,红木的八仙桌上摆着白梅瓶,瓶子器型典雅,线条流畅,都让人看着就舒服,屋内其余摆件皆是如此,足见冯希贵是个心思细腻之人。
冯希贵爱抽烟,大师兄登门与这位“牙绝”联络感情,虽然不会抽,也赔着吸。
两人聊起了天,主要聊的无非是最近经济形势不好,需要互相帮衬的场面话。
周玄听得很无聊,眼睛不自主的往门外撇,瞧瞧院子里的树,多看看绿色,放松放松眼睛也挺好。
才瞧了几眼,忽然,一个五六岁大的小男孩,踉踉跄跄的跑了进来,急匆匆的去牵冯希贵的手。
“爹,姐姐回来了你快去接她她回来了。”
“罗儿乖,爹跟客人聊事情在呢,你去院子里玩,有新买的蝈蝈,叫起来可好听了”
“不嘛,姐姐回来了,你去接她你去接她?”
“一边玩去!”
冯希贵似乎有股憋不住的火,有客人在场,也压不住自己的风度,起身就冲院子里咆哮:“芸妈、芸妈把罗儿抱走,我这儿聊事情呢。”
一个穿着短衫的老妇人,着急忙慌的往屋里小跑,边跑边数落:“哎哟,我的罗少爷哦,我就洗个菜的功夫,你就跑进来打扰老爷”
芸妈不由分说,把小男孩强行抱进怀里,往屋外走,小孩奋力挣扎后,对着芸妈的小臂啃哧就是一口。
“哎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