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他差点死掉,也没怪我,他走的时候,就不停念叨自己以后该怎么对付金钱卦,
换成你以前的弟弟,早把我爹娘家人全部侮辱一遍了。
而且我每日跟着周玄,别的不提,就知道他有两桩优点,首先他自己办不好的事,绝不怨别人,只会反省自己,然后他不把戏班的徒弟、师傅、我当奴隶、下贱的人,他把我们当人,真正的人!”
影子说得很诚恳。
周伶衣也点头:“我弟现在很懂事,钱柜里的钱,他花的最多的地方,是给我和袁老买礼物,不过,他懂事归懂事,既然师兄里有内鬼,还是要揪出来的。”
“你为什么老怀疑师兄里有内鬼?要我说,师兄们个个都是好样的!”影子很偏袒师兄。
周伶衣叹着气,说:“弟弟被勾魂那天,刚好是我们周家一年一度的傩祭,那天,来了很多贵客。
我当天一直都放出感知,怕班子里出乱子,唯独在真正进静语厅里祭傩面,祭傩神戏牌的时候,作为班主,我需要主持上香上贡拜神,要与祖宗沟通,不得已才将感知收回,整个过程,只有十五分钟,
我弟弟的魂,就是在那十五分钟里被勾走的,这个时间点,想要掐捏准确,只有深喑周家班仪制的五个师兄最懂。”
“不对吧?周伶衣,我记得你弟弟是下午五点才丢的魂,你祭傩神是中午两点多吧?”
“他只是在五点被人发现丢了魂,不代表他是那个点被人把魂勾走的。”
周伶衣回起那个并不遥远的下午,因为是傩祭的大日子,师傅、徒弟、师兄们一起喝得酩酊大醉,她主持完拜神后出来,远远看了眼酒席,瞧见弟弟趴在桌上。
当时她并没有觉得不对,以为弟弟只是单纯喝醉了,在她执掌周家班之后,弟弟作不了太多恶,每天不是喝大酒就是泡窑子,睡着的时间比醒着多。
而且当时她和弟弟之间的关系比仇人还要离谱,再加上同桌的二师兄五师兄也都喝多了,一起趴着在,制造出了群醉的假象。
周伶衣便没有多留心,回屋休息去了,直到下午二师嫂宋洁喊他,说她弟弟魂丢了。
“现在想来,勾魂的人,就在师兄里,老四和老五可以率先排除,
老四和我们周家班感情越处越淡漠,祭傩的时候,他回班子喝了两杯酒就走了,至于老五,他绝无可能,
只有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是谁呢?”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