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到她身边,半点没想到,姜瑶会行此冲动之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怎能轻易毁损之?
他指着跪在那的姜瑶,跳脚:“你啊,你啊,你一个小娘子,怎能,怎能将头发割了呢!”
姜瑶却半点没受动摇般,一张小脸满是坚毅,双手呈着那发丝,眼眶微微红:“阿瑶之决心,便如此断发。”
“此后阿瑶一定努力改好,尽量不做让国公爷、夫人,还有三位哥哥伤心之事。”
她这一番行事,梁国公哪里还有不信得的?
何况姜瑶这般,与往日那只会靠大哭大喊来达成目的的行事完全不同,简直如脱胎换骨一番。
国公爷忙扶了她起来:“好,好,阿瑶,你有此决心便好。你父亲泉下有知,也当为你开心。”
这话一出,姜瑶眼泪又忍不住,扑簌簌落下。
她擦着脸,仿佛又哭又笑般:“那国公爷不送我去寺庙了?我可以留在国公府了?”
等得了梁国公首肯,那张脸浑如被点亮一般,焕发着光彩,可也说不出话,只呜呜捂着眼睛哭。
看得梁国公是又欣慰,又难受。
他道:“你现下就安心住在国公府,没人敢为难你。”
姜瑶垂下的嘴角,翘了起来。
过了会,擦擦眼泪,对着对方,情真意切地说了句:“国公爷,您是个好人”。
这下,两厢望着对方,都觉满意起来。
国公爷是觉得孺子可教,经一堑长一智,往后总还会越变越好的。
姜瑶是觉得,今日百般绸缪,连膝下的黄金都舍了,这一重重认罪求饶裁发,总算将结局扭转了。至于往后的问题,再往后解决。
之后,姜瑶就帮着梁国公,将地上奏章整理到桌上,梁国公还让她把那些香囊、丝帕、信件等物收起来,自行处理了。
“那些人要不要紧?”姜瑶顿了顿脸露担心。
梁国公好笑:“现下知道担心了?放心,国公府既然能拿这些来,首尾自然处理干净了。放心,那些人不敢对外说。”
姜瑶一边咋舌于国公府的权势,一边果真寻了个布包将所有东西拎了,正要出去,却听后面梁国公踌躇着又叫住她。
转过头,却见梁国公走到她面前,从怀里掏出个黑金令牌来。
令牌上标了个“梁”字——
姜瑶记得,在书中,这是代表梁国公的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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