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我都急死了。
他说:对不起,我们找时间再聊。我快急死了。
她说:男厕所在那边。
她是按她的理解说的。
他说:我知道了。
他继续穿了过去。
当时他真的绝望了。也许就是被梅根护士拿她的笑的花容这么挡了一下,医院一号楼后面就布置好了。他当时真的是这么想的。
医院里面的院子并没有变。至少第一眼看上去没有任何变化,二号楼和三号楼都好端端地立在那里,连二号楼都亮起了灯,满血地复活了似的。可是,他却找不到那条狭窄的通道了。那条前一天晚上他跟着海浪穿过的墙壁之间的通道没有了。海浪说到的另一边的通道也没有了。
也就是说,一号楼跟二号楼,一号楼跟三号楼全都无缝连接了。他敲打着楼与楼连接处的墙,当然是徒劳的。他明白了,这跟这里其它许多地方一样,是凭脸开墙的。前一天晚上是海浪走在我的前面,所以这里会有一条通道。
二号楼和三号楼之间长着茂密的灌木。又是灌木。这是他后来想到的。
很密,他从灌木和墙之间找到一点缝隙,挤了进去,他的衣服跟灌木拉拉扯扯的,我的身体被刺痛着。这灌木上长着带刺的叶子或者花什么的。
他好不容易挤过了带刺的灌木,然后绝望地坐到了地上去。
因为茂密的灌木后面才是二号楼跟三号楼之间墙与墙的真实连接处,无缝的连接。
重新走进一号楼,他又见到了那个可爱的笑容,这回这个笑容绽放得更天真纯朴了。梅根说的是一句已经说过的话:你到哪里去了?我都急死了。她还红着脸加了一句新话:我刚才都闯到男厕所里去过了。
他说:不好意思。我们找时间再聊。
顺着医院的墙拐弯的时候,他其实已经不抱希望了。但他心里想着,就是要有一种不抱希望的心态,那或许才能遇到希望。
他拐了一个弯,又拐了一个弯。拐到第四个弯的时候,他的心满血地复活了。
因为他已经站在了那个灯光昏暗的小酒吧门口了。而且他听见了敲门的声音,看见了敲门的人。
小酒吧还在,小酒吧隔壁的那扇门也还在,那扇前一天晚上曾经开过两次的门。第一次有两个人出来,第二次有两个人进去。两个活色生香的女孩子。
站在那扇门前敲着门的人是海浪。
这回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