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杨昀又不乐。
他这人是这样,认定的事不会改,越知此山难上偏越要往此山行。他说了今天要拿回镯子,便不管姜寒星是想逗他还是想揍他,都挡不住他手一点不松,人还紧跟着凑了过去。
结果你推我搡之间。他腰间佩剑不知怎的,稍出了点鞘。
姜寒星躲闪不及,手背上见了血。
四目相对。
先说话的是杨昀。
他问姜寒星,真心实意:“人生在世,总要有些坚守,论迹论心,我确不明白,你们这样的人,究竟是在为什么活着?”
先笑起来的是姜寒星。
她看着手上的伤口,不深,血在很慢地淌,因此她也很慢地问杨昀:“小杨大人既觉得我这样人不配活着,何不用你手中剑来诛我?”
这就完全是在曲解他的意思了。
杨昀有心要解释,却还未成行,姜寒星手先握上剑刃。
血霎时如注,跟她先前伤处血迹一起,叫人分不清哪个是先后,只觉铺天盖地的血腥味,熏得人什么话都再说不出,脑子也跟着昏沉沉红彤彤一片。
云里雾里里,杨昀听见姜寒星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掺杂了什么迷药一样,悄无声息的蛊惑人心,她说:“为民除害的事呐,小杨大人果真不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