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后面,不想搅和到里面去,青阳这个名字我留着,踏踏实实做我的买卖,你不觉得做一方小民是件快乐的事吗?”
“男儿志在四方,当博一身功名,为善天下苍生”方大人在逃跑的路上没死成,转而一心说教曹阔,想救他于“水火”之中,此时又拿出苍生论口沫横飞的演说着。
等他讲完了,曹阔拍拍他的背示意他起身,有一搭没一搭的道:“天下是他老朱家的,一二百年之内是不会变了,这事儿该他们上心才对。”
“无知竖子胡言乱语,气煞我也!”方大人瞪眼。
曹阔不在意的笑了笑:“你看就我这样儿,我要是跟你去了京师,杀头都不带隔夜的,我不知道你在朝里做多大的官,但有一天你想过凡间的日子了,可以来太行山找我,左右他们叔侄。”
谁都没有听清曹阔后面说的是什么,因为此时天空中突然打了两个惊雷,就在驿站的门前炸响,声音大的吓得所有人都抖了一下,只有蓝夜看到他说话的时候手摆了一下,好像是表示一个数字。
曹阔是被吓的最厉害一个,抬头在天棚上瞅来瞅去,自言自语道:“我去?这是不让说啊。”
然后又第一个若无其事“哗”的一下踏出水池,清了清嗓子道:“我去把衣服给冯家丫头送过去。”
方大人被突然出现在眼前的巨物晃的两眼发昏,赶紧闭眼躲闪了开去,恨声道:“这孽障!”
可是随即他就察觉自己在闭眼的一瞬间,看到了那个一直与他们同行的年轻人在看曹阔时眼神的异常。对呀,刚才他说了什么?方大人急忙回身去看。
此时曹阔正在整理身上的衣服,面对池子里四个严肃的男人有些尴尬,一边往外走一边道:“这辈子人也杀了,火也放了,想宅在家里做个小民怎么就那么难。”
火?方大人又突然想起他们逃跑前这厮放的那一把参天大火,自言自语道:“希望不要伤及无辜,还有你姓金?”
“放心,山坡上都有雪盖着,不会烧很远。”远处传来曹阔的声音,留下水汽缭绕的池子和里四个面色各异的男人。
大火真的停了,黑执事从雪沟子里伸出满是烟熏的脸缓缓的站起身来,在他不远的地方是同样衣衫褴褛的旗卫头子,郝含章手里拽着半边脸都烧焦了的郝信,刀清蝉从嘴里呛出两个烟圈儿,西门豹遮掩着被烧穿了的裤子。
现在没人想要拼个你死我活,因为他们都恨不得把对方的衣服扒下来穿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