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意........”
萧护放下酒碗,道:“虽不是血亲,却也有故。小宝她娘在的时候,在祁家见了北南,两家交了信物早早定下了亲。”
“如今祁家变故,现在过来,也合情理。北南家中亲戚不好相与,也是无法才来的。”
祁北南见此立放下碗筷,起身与秦氏弓身拱手:“还请婶婶施半片屋瓦避雨,高堂离世,亲眷如恶虎,我亦是没了法儿这才求来叔叔婶婶处。叔父婶婶于我的恩,我的情,我定不忘,他日年长些必将回馈。”
秦氏被堵了话,胸口起伏,她就说年关上大老远的来家里不会是甚么好事情。
原以为不是来投奔的,这绕了一圈儿,还是这么个结果。
她立就想出口将人赶走了去,可她到底不敢那般凶悍的驳斥萧护的面子,强把气先吞了回去。
稳着发昏的头脑,她尽量心平气和道:“北南是读书的人,咱这乡野村舍的,粗俗的很,婶婶极欢喜你留下,就是怕你住不习惯。”
祁北南温和笑应:“婶婶好意,我原也是村户人家出身,务农我习得,绝计不是矫矜之人。”
“我原还忧心前来打扰,婶婶会不便,萧叔与我说道婶婶是极为明理良善之人,果真如此,我当真是好福气,能得遇见婶婶。”
秦氏一噎,她这话哪里是答应的意思,却叫祁北南说得是已应了下来,还给她扣上了顶高帽儿。
她瞥见萧护眼眸子里装的赞许,叫两人这么给架着,也不好当即翻脸。
她咬着后槽牙:“如此那我就没不放心的了,你且先住来看看。”
王朝哥儿捧着碗,他今年已经八岁了,虽不太会察言观色,可已然听得明白家里人说的话,两眼冒精光:“娘,祁哥哥以后就要在咱家住下了吗!”
今儿祁北南的果子糕点可好吃了,他还指着他以后再给他买咧,要是他以后住在家里成了大哥,那不是总能有糕饼果子吃了。
秦氏斜了他一眼:“吃你的饭。大人吃饭小孩子莫要插嘴。”
萧护看向祁北南:“坐下吃饭吧,便说你婶婶不是那般计较之人。”
祁北南点头称是,他知道秦氏当不会那么容易同意,但现在她既说了让暂且住下,便不好多辩驳。
于是笑眯眯的把秦氏夸了一通,直说得秦氏浑身难受。
他心中微愉,回到位置上,夹了块兔子腿肉,想放到一直默默吃着米饭,脑袋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