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爬打滚多年,祁北南看得太多,方才摸透那些道理,只是为时早已太晚。
如今一切尚早,切再不可再走老路了。
只是性子的养成,以及那些门第见识之事,不是一朝一夕能改变的,萧元宝年幼,现有了他在身边,来日方长。
而眼下什么都不如一个康健壮实的身子来的紧要。
祁北南费了三个铜子儿,寻了闹市间专跑闲的,打听了城里好的医馆大夫。
那跑闲的是个十二三的少年,鼻尖一颗黑痣,拿了钱好说话,还特地引了他们去。
“专幼儿之症,前些日子县老爷的幼子发了病,请了几个大夫都治不住,最后还是教这堂子里的杨大夫给看好的。县老爷高兴,还让府里的轿儿送杨大夫回的医馆。”
“喏,便是此处了。今日杨大夫不出诊,就在宝医堂里坐诊。”
祁北南仰头瞧了一眼牌匾,无误。
只是此处地处偏僻,在条不当市的小巷里,若非熟悉这县城的还真不好寻。
他谢了少年,那少年说往后若还有要跑闲的便再到今儿那闹市处寻他,甭看他年纪轻,他打小就住县里头,甚么都晓得。
祁北南自应承。
他牵着萧元宝进了医馆里头,铺儿里进出的人还不少,如此小巷中有此生意,可见是有口碑的。
“是拿药还是看诊的?”
方才进医馆,柜台里头有个圆脸的医童小姑娘,扎着两个羊角辫儿,正在柜台前包着草药,瞥见进来的两人,像模像样的问了一嘴。
祁北南瞧不过六七岁,和萧元宝年纪差不太多。
“我们寻杨大夫,想看诊。”
小姑娘应了声:“杨大夫正在看诊,你们稍等会儿。”
又见贴着祁北南的萧元宝年纪很小,手指一抬:“那头有凳子坐,到你们了我唤你们去。”
“好。”
祁北南把萧元宝抱到了高高的椅凳上,小崽儿两条短腿儿都着不了地。
“累不累?”
他给萧元宝端了端带着的鹿皮小圆帽,又给他擦了下啃了一路烤鸡腿的嘴巴。
萧元宝嗅着铺儿里的草药味,小脸儿可见的慌张,拉着祁北南的衣角摇了摇。
小声问道:“我们为什么要来这里?”
“手上长了冻疮,让大夫看看,然后才好拿药膏呀。”
萧元宝抿着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