掩耳钻入舱内,胡乱一抓,持刀挟出西屏,“不许过来,谁敢上船我先一刀杀了她!”
栈道上众人见还有人质,纷纷立住不敢跳水。赵贼见慑住这头,又押着西屏走向船尾,朝那船上喊话,“你们也不许近前!给我让出道来!”
刀锋向西屏脖子上紧了紧,西屏仰面避着,看见这赵贼胡子拉碴,嘴巴藏在胡须里颤个不住,眼色比她还惊惧。
也不知这姓赵的犯的什么案子,弄得这样腹背受敌。瞧这情形跑八成是跑不掉了,也是她倒霉,无端撞上这路倒尸!
赵贼不闻她惊嚷,倒好奇地斜下眼来看她一回,见她脸上从容,不得不将刀锋又逼近两寸,捏紧她的胳膊,扭头四顾,只恨船上已没了撑船的人!
正发急,忽闻栈道上传来个男人的笑声,“这就叫道尽途殚了,赵成,我劝你趁早束手就擒,兴许还能留你个全尸。”
那赵贼扭头望去,栈道上几名官差已拉弓张弦,立箭待发,一片肃杀气氛。唯有一个青年飘然淡远地立在前头,一双桀骜轻狂的眼睛正朝船上望过来。
赵贼一时由急转悲,化悲为笑,“小姚大人,不知你今日弄得这阵仗,所为何事,难不成是我赵成哪里得罪了你?”
小姚大人?也姓姚?西屏虚着眼朝栈道上望去,虽瞧不清面容,但看那青年的身量个头,猜测年纪,倒像是大姐姐家的二公子姚时修。
领头的官差抢白道:“赵成,你这是明知故问!”
“不必跟他废话。”那姚时修拦他一下,目光凛凛地射到船上,“你知法犯法,监守自盗,按罪当诛。”
这赵贼慌乱起来,“凭什么认定是我盗取了官银?!官银失窃那夜,不该我当值!我在福缘酒楼和人吃酒,吃得晚了,已过宵禁时分,我便留宿在店内,酒客伙计皆可为我作证!何况库衙看守严密,凡上下值差役,皆要搜身,我如何盗得?”
“库房内有一地道,直通库房后头那堵院墙底下,尽管事后你将院墙外那个洞口填平了,可那一处新生的苔藓还是留下了痕迹。”
赵贼一听,脸色稍变,“可那条地道你早就叫人试过了,狭窄得很,连个孩子也爬不过去!”
时修不疾不徐地道来:“人虽不能通,狗却可以,赵成,你训出了条十分聪明的狗。那夜虽不该你当差,可你在白天当差时就暗将银子分别装在几个包袱皮中,藏于库内架下,你的狗从暗道爬进库房,顶开那块地砖,嗅着味寻到包袱皮,拖入暗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