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现裂痕。
小双幼遭父斥,声厉目瞋,若将击之状,心留阴翳。争辩弗能胜,则泣而自怜,忿己之不坚,于父前落泪。每争后,数日不与父言,母慰之曰:“汝父性急如此。”小双询母:“母受父吼多年,何以处之?”母笑答:“习矣,偶有不耐,亦吼之。”父自视无误,人稍异其言,则厉声相加。小双每抒己见,或稍争,父即叱曰:“尔大学生也,书皆白读乎?”闻此,小双益烦。父或责其不勤学业,或讽其书无所用,言辞偏激,使小双不堪。且父常言己之劳苦,虽知父意,然日夕闻之,亦生厌倦。
小双勤勉向学,省吃俭用,不欲累父。亦思自立,然尚在学途,茫然无措。因父之厉色,小双避之唯恐不及,除索资学费外,鲜与父语。索资后,或发趣图以悦父,反遭斥为“痴狂”。父唯于学业稍予支持,余则母以柔言教之。父虽言缺钱即告,然多索则责其奢靡,不解辛劳。母常护之,言其用度皆正。故小双多告母乏资,母转达于父,以免争执。
父女间从无交心之谈,小双稍多言,父即挑剔指责。幼时或尚能反驳置气,今则避之唯恐不速,唯遇极怒,方有所应。假期归家,匆匆两周即返,恐再遭斥。见他人父女笑语盈盈,小双心生羡慕。知父爱之深,然难以接受其教育方式。幸有母之温婉教导,否则或成叛逆。
小双愿得良人,温厚体贴,对其及子女皆如是。能指其过而不斥,盖受父吼之伤深矣。父温和时,小双或觉其为梦中慈父,然一旦严厉,则又数日不言。今年四月二十五日赴长沙前夕,与父争执甚烈。六月间,发父节及生辰之贺,皆未得复。弟归自远方,变化甚大,反劝姊勿与父争,言父体渐衰。小双讶弟之成长,亦感亲情之深重。
弟于初中、高中之际,颇为叛逆,常逃学、斗殴,驾摩托致面伤颇重,甚至校内殴及师长。双亲怒其不争,欲遣之独闯江湖。至二零一六年暑期,即弟高二之夏,弟与友赴吉首为暑期工,任话务之职。未领薪资时,贫至日啖泡面。父或有资助,然弟另有所用。半月话务生涯,劳苦异常,遂辞,而雇主拒付薪资。母言于武昌觅得暑期工,弟不愿往,恐羁绊于双亲侧。
后弟联小双,言欲至长沙谋工。小双允为助力,并询查网络,得数面试之机。然弟至长沙,居无所安,小双不欲惊扰长沙亲友,乃询兰苼君。兰苼君慨然应允,邀弟至其家暂住。小双虑扰主人家,遂议先面试,待得食宿兼备之工,再议去留。弟与友至,小双购菜以待,夜则主人家设宴款待,并备床铺。次日,小双携弟遍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