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蠢啊!
哪口井里没死人,哪个宫里没冤魂。
好端端的,他招惹宫里人干什么!嫌命长吗?
王汝凯幽幽的叹了口气:“还要不要治好他的疯病,要不要让他清醒过来,你自己再思量思量吧。”
李叙白垂头丧气的送走了王汝凯,坐在门槛上,转头再看那疯子,真想狠狠的抽自己一个嘴巴。
该,让他多管闲事!
别人坠崖,再不济也能捡个武林秘籍。
怎么他就捡了个烫手的疯子回来!
宋时雨也在门槛上坐了下来,抬头望着清冷月色,冷嗖嗖的往李叙白的心口上扎刀子:“连官家都知道你带了个疯子回来,宫里宫外很快就都会知道了,就算你不治好他的疯病,就算他什么都没说过,你也是怀璧其罪。”
“......”李叙白不知想到了什么,倏然站了起来,磨了磨后槽牙:“那就治,我倒要看看,治好了他,他能给老子什么样的惊吓!”
岁月如白驹过隙,朱雀大街两旁的树上刚响起几声蝉鸣,汴梁城便步入了挥汗如雨的炎夏。
李叙白在武德司越发的如鱼得水。
他似乎已经完全融入了这个时代的生活。
没有了手机电脑网络这些消遣,但夜生活照样丰富多彩,叫人欲罢不能。
“二郎,明日可要早些上值,万不可来迟了。”下值的时候,盛衍明拍了两下李叙白的肩头,亲昵的叮嘱了一句。
李叙白疑惑道:“明日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咱们的司使大人要回来了。”盛衍明神秘兮兮道。
李叙白皱了皱眉:“司使大人,不都是太监吗?”
盛衍明“噗”的一声,喷了:“你这都是哪年的老黄历了,先帝年间就改了规矩了,司使大人可是一员猛将,十五岁就在边境抗辽,那是威名赫赫,一柄金环大刀吓得辽军胆都破了,二十年下来,年岁大了,身上的伤病又多,官家体恤他,八年前将他调回京城执掌了武德司,那可是官家的心腹。你方才那话可不能让咱们司使大人听到了,他能拿刀活劈了你。”
李叙白笑道:“盛大人,你不也是官家的心腹吗?”
盛衍明摇头,言语间对司使大人颇为推崇,神情艳羡:“心腹和心腹也不一样的,司使大人是有军功在身的,那是定海神针一样的存在,我是官家的伴读,只有情谊,没有功劳,说到底还是差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