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臭不要脸地给自己找理由,“哟……这怎么回事,怎么还有一位伤员?”
杨潮四仰八叉地瘫在地上,脸上还有泪痕,仍在那奄奄一息地抽噎着——自从到了这一片山区,他就跟被鬼上身了一样,莫名其妙地哭,眼泪流得根本停不下来,这会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不知道,突然就这样了,”罗翠翠忧虑地回答,“可能考研压力太大吧。”
王泽:“……”
早听说善后科儿女多奇志,果然名不虚传。
“王总,这地方不对劲。”谷月汐忽然出声。
“怎么?”
谷月汐把她半夜三更也不摘的眼镜推到了额头上,一双瞳孔缩成了竖瞳:“你看那座山。”
这里曾是武帝魂牵梦萦的桃花源东川,巫人族的大阵早已湮灭在时光里,此地虽然经历了无数次战火洗礼、几千年地质变迁,气候已经大不相同,自然环境依然十分优越。已过中秋,夜凉了,山色犹媚,远近群山郁郁葱葱,水汽遇冷,就绕山浮起了白练似的薄雾,随风缓缓地流。
“确实……不对劲。”王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眯眼望过去,缓缓地吐出一口烟圈——只有一座山上没有雾。
一行人快速来到那没有雾的山脚下,植物系的罗翠翠突然一惊一乍地“啊”了一声:“这些树是假的!”
怪不得没有雾,纸扎的树不会呼吸!
王泽掰下一片树叶塞进嘴里嚼了两下,“呸”一声吐在地上:“幻术,山上的树是纸糊的,江湖谣言说,月德老兔子祖上是给人出殡办大操的,我看不是空穴来风……跟紧我,别掉队。”
看来没找错地方,王泽一边吩咐平倩如随时注意联系宣玑,一边一马当先地沿着条人工痕迹很重的石子路走上了种满了假树的山。
就在他们几个人消失在树林中之后,几辆黑色的车停在了山脚下,一群人悄无声息地从车上下来,领头的是个老头,穿着一件深色的唐装,一举手一投足,完全像照着月德公长的。
“师父吩咐我妥善处理,那我就做主了。”老头沉声说,“既然异控局这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觊觎我派不传之秘,那也别赖咱们心狠手辣——灭口,然后烧山,要确保人证物证都不在,听懂了吗?”
几个徒弟从车的后备箱里扛出了几口箱子,里面装的东西像大一号的重机枪,但仔细看又不是,那东西“枪口”有碗那么大,刻着复杂的咒文,在月光下闪过冷冷的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