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的妖族送终,正是因为他不服,篡夺赤渊,才有我应劫成魔,镇群魔、屠尽众生,给人族大势拨乱反正。我等皆是一出生,就被写进天道的棋子,美其名曰‘参商有轨’——一派胡言!”
最后四个字铿锵如剑意,白雾中声称自己吞噬了三大人魔的青衫人竟难当他一剑之锐,极速后退,身上厚重的白雾几乎被陛下一剑打散。
“我乃人皇,不是领俸等赏的贩夫走卒,我命是挣的,不是卖的。倘若参商有轨,我辈便打碎星盘,将天道劈开一条新路,哪个在棋盘上抠抠索索地算计豆大的得失?九驯纵然败在朕手上,也是虽败犹荣,什么东西也配顶着他的脸大放厥词!”
至于为什么他会应那疯子毕春生的祭文?
还不是有个自称不掉毛的混蛋,哪辈子被人偷了翅羽自己都不知道,那根糟毛将他从赤渊里惊醒,他五迷三道地想不起自己是谁,活生生是被某个人身上的鸟味钓出棺材的……要不然毕春生一句雅音也不会说,鬼听得懂她在念叨什么!
“小鬼,”盛灵渊一语双关,把在场敌友一起骂了,“你懂个屁。”
闪电劈了下来,许是那青衫人一口吞噬了三个人魔的缘故,在招天打雷劈方面竟能和盛灵渊分庭抗礼,雷落在了他俩中间——也点着了宣玑眉心的族徽。
宣玑挖空了心思去揣度老魔头一言一行,恨不能从喘气的姿势里窥到他一鳞半爪的真心实意,可是这老魔头生前就惯于遮遮掩掩,“死后”盖得更加严丝合缝。分分合合、生生死死,什么都是陛下刚愎自用地决定、独断专行地控制,喜欢别人的方式就是“为了你好”和“你懂个屁”。
这他妈“心上人”当的,还不如死对头痛快,哪怕你死我活地互相砍过,也算隔着三千年神交的宿命知己!
“我什么都不懂,也没人跟我说过,”宣玑冷笑,烈火在他手掌中拉成一张长弓,雷电花藤似的缠了上去,离弦而出,“毕竟我只是一只架子上养的宠物八哥,随便搓揉,反正给颗瓜子哄一哄,毛就顺了,还能好好唱歌!”
他俩手上一致对外,口头上吵得不可开交,以至于场中唯一的敌人竟一时插不进嘴去。
絮状的白影已经维持不住人形,白练似的裹在自称妖王的青衫人身上,身上魔气暴涨,来自巫人、高山人和影人的三种气息纠缠作一团。
就在这时,“嗡”一声巨响盖过了雷声,噪音穿耳而过,王泽不知道用了什么特能扩音器,用全国都能听见的音量咆哮道:“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