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没事就在朋友圈里给女团里的小丫头们拉票,一个整天配着鸡汤文案秀加班,多年来竟没有互相拉黑,足可见交情。
宣玑了解肖征祖父母闹过几次离婚,家里老狗王哪天过生日;可是这会儿回想起来,肖征突然发现,除了入职时递的那张a4纸简历,这位“老朋友”没有向他透露过任何私事……
搞不好连那张a4纸都是假的!
肖征一脸空白地看着他:“所以你不是人,你是个什么玩意儿?”
“好好说话,别骂街。我是……”宣玑一时语塞,“我是……”
他到底算个什么呢?这是笔糊涂账。
要是说自己是“朱雀”,他名不正言不顺,腆着脸乱攀亲戚似的。
他当鸟的时候是死胎,变成剑灵,又毁了剑身。一场宿醉,人间千年,他是醒了忘、忘了醒,云里雾里,无可依托。
唯有盛灵渊一束寒枝可堪落脚,上面还结满了经年的霜。
宣玑搜肠刮肚,忍不住苦笑起来:“我可抽象了,还真不好解释——我就是个给赤渊看灶的,职称叫‘守火人’,你们可以把我理解成……唔,赤渊的朱雀骨封本体。”
单霖目瞪口呆,肖征一脸空白。
老王博士脚一软,又一屁股瘫回了矮脚沙发上。
宣玑看老头的表情,觉得挺不落忍的,想起他大学时候一个因倒霉走红的经管系师哥,该同学毕业论文研究了一家公司,吭哧瘪肚地收集数据、做模型、爬格子码字,三年下来把大草原似的脑瓜顶熬成了撒哈拉。
结果临到定稿头一天,研究对象爆出财务造假,黄了。
“对……您这些年研究的目标可能就是我。”宣玑蹭了蹭鼻子,“别这样博士,我也不知道有人会花十八年研究我,要是知道,我早出来给您作报告了。”
老黄回过神来,嘴唇焦急地动了一下。
“局长您先别着急,我说的‘家人’也不是人类,是一些……比较特殊的物种,容易被恶意和血腥气吸引,如果韩博士真是那天出的事,提炼真丹的过程确实很可能会把他们吸引过去,我可以给您问问……但您也别报太大期望,以他们的智力水平,就算撞见了,也不见得能看明白怎么回事。”
黄局心脏狂跳,说不出话来,只是眼巴巴地看着宣玑,回想自己过去这十年的日子,他一时说不出是期待还是恐惧、想哭还是想笑。
宣玑跟人要了个大瓷钵和一根香,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