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现在可以走吗?要是可以走就上车。”
“上车?去哪儿?”
顾淮云的眼神很冷,比这刺骨的寒风也不遑多让,陶然怔在原地,她自觉除了前天不小心放了他一个鸽子,后来没再做什么对不起这位爷的事了吧。
应该是没有了。
那这眼神是几个意思?
顾淮云没回答,却是从西装的内兜里掏出了一样东西,那样东西陶然熟,因为是她送的。
“你不是说有机会再请我吃饭吗?”她放在外卖里的卡片被夹在他的指间,铁证如山。
陶然想这些话的时候初心完全是出自客套,她哪里能想到堂堂顾氏老总真的惦记上了她的这顿饭。
陶然抬头看了一眼快要进入山头的落日,依旧红艳艳的。
思考了片刻,陶然决定先还了这边的债,再去还梁有生的人情,反正梁有生算是企鹅的半个老板了,一时半会儿也逃不掉。
“我先回去拿包。”陶然指了指身后的工厂。
车里的爷收回看她的视线,似乎多看一眼都是在浪费时间,浪费生命。
你老大。
陶然缩紧了身子,一步一步走回厂区。脚下的石砾被踩着,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陶然是背对着大奔的,所以她没看到她刚转身,顾淮云的眼神便朝着她的背影投过来。
今天董事会临时会议结束后,他的心情就没有平顺过。
顾温蔓那对蠢夫妇,又没本事,又要作妖。除了给他添堵、使绊子,千方百计地要拉他下马外,真的一无是处。
其实这几年里受到顾温蔓夫妇的气不是没有,可以说是家常便饭。
往日他很少往心里去,就算想发泄,也不过拉上季博、游斯宾几个人去健身房里打打拳击就过去了。
其实他到这里已经有小半个小时,原本打算再坐一会儿就回去,没想到会碰到陶然。
更要命的是,见到人之后他突然就不想放她走了。
看她刚刚明显的拒绝的表情时,有那么一刻,他想放弃。他最讨厌强求来的东西,如果是勉强,那么他宁愿不要。
为什么,在陶然这里,他总是一破再破自己的规矩?
他想不通,为什么会这么在意陶然,仅仅是因为她长得很像那个女人?
陶然出来的时候,顾老板还是那个拽得很想让人狂扁一顿,再教他好好做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