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样。
绕过车头,陶然拉开了副驾驶室的车门。
今天顾淮云是司机,原本那个话很多的年轻司机不在。车门关上后,陶然才感觉到一种不自在。
他们离得太近了,还是在这种密闭的小空间里。
“去哪儿?”
听到顾淮云没有任何情绪的嗓音,好像不怎么乐意和她在一起。不是她矫情,就算她的神经再粗犷,她也能分辨得出一个人的心情好坏。
陶然突然就想不通一个问题了,既然和她在一起时这么不情不愿,为什么又要三番两次地来找她?
“想去哪儿吃饭?”顾淮云又问了一句。
陶然心跳突地加速。
明明是不怎么熟的两个人,怎么有一种男女朋友在一起约会吃饭的错觉感?
她是被吊带裙冻傻了,还是被风扇吹傻了?
陶然的唇角勾起,“去吃我最经常吃的饭店吧,保证你从来没吃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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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街的人流量很大,哪怕今天是星期一,也是人潮如织。陶然带着安城最有钱的黄金单身汉三转两拐地拐进了一条小胡同。
胡同里人声吵杂,烟熏火燎。
陶然边走边用余光察言观色,偷看身边这位爷对这种下里巴人的地方有什么反应。
结果在她的意料之中,又似乎在她的意料之外。
这位爷背着手,指间捏着车钥匙,背影又拽又淡定,不像是来吃饭,更像是来收保护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