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退让的痕迹,宋黛如知道自己孙子的魂被勾走了,叫不回来了,失望道,“我没想到你也会被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
“奶奶,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而且就算我娶了陶然,奶奶在我心里的位置从来都不会改变。”一句话,顾淮云便哄得宋黛如登时心花怒放。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我看你那老婆进了门,你准保把我这个老太婆撇一边去。”
顾淮云搀着宋黛如走上旋转楼梯,“那我先不说,奶奶以后就等着看我的表现。”
“好了,好了,赶紧去睡吧,看你,脸都瘦一圈了。”
顾淮云应了,回到一楼客房。
脑海里走马观花一般回放着这两天的情形。
在胡英的旧屋里,吃过退烧药后,他并未睡死,他知道额头上的那条毛巾是谁一直在帮他换的。
还有在雪地时,她憨憨的,笨笨的样子。
余生若是有她相陪,应该会比他走过的平淡又寂寥的二十多年的人生好很多吧。
黑色外套脱下随手扔在床上,钢表被摘下,放在手机的旁边。顾淮云顿住动作,划开手机,不多时,屏幕上呈现出一张照片。
是陶然和胡英的合照,本人自认为笑得特别傻的那张。
照片上的女孩,明眸善睐,顾盼生辉,顾淮云看着看着,不知不觉就失了神。
第二天上午,陶然收到王富贵的好消息。那批面料保存完好,服装厂的老板也愿意以低价让出面料。下午货车能到达厂里,不出意外的话,明天就能到达企鹅服装厂。
刚收到这个消息没多久,陶然就向曹仲他们公布这个好消息。
“我们这次一定要把采舍的脸打肿了,看他们还有什么话好说。”工艺师心高气傲,似要一雪前耻。
制板师也是意气用事,“等我们强大起来,才不给他们做衣服,谁爱做谁做去。”
陶然倒看得开,“什么打脸不打脸的,都是合作关系,我们以后还指望着他们给我们订单呢,想赚别人的钱,不先低头当孙子啊。”
“小然说的对,要想赚钱,谁没有受过气?”曹仲笑着劝解道。
早上来厂里小半天了,陶然一直没有找到和曹仲说私事的合适时机,现在看到曹仲和煦的笑容,猛地又想起空旷冷清的破落庭院里,胡英和秋田犬相依为命的孤单画面来。
“好了,大家都做事去吧。中午我们加餐,我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