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生这么个玩意儿出来。”
“妈!”陶然抗议道。
顾淮云噙着笑,取笑似地觑了她一眼,手中转着纸杯,“儿女债,这辈子上门讨来了。”
“谁说不是啊,他爸爸就喜欢生个男孩,传宗接代,没想到落下一个这么野的丫头。”提起往事,夏寄秋心有感慨,“一晃眼,二十几岁的大姑娘,我也老啦。”
两人一唱一和,掌控着全场的节奏合力黑她,陶然甘拜下风,识相地埋头吃。
“淮云啊,以后这丫头就拜托你了。虽然她毛毛躁躁的,什么都不会,但她心软。做事没天赋,但有一股子韧劲。我自己生的女儿,我最清楚。”
陶然默默吃,也默默听,她妈这一番话,褒中有贬,贬中带褒,像褒又不似褒,说贬又不是贬,不得不说,她妈的说话之道,她第一次领教得这么深刻的。
顾老板接着倒第三杯酒,颔首,弯唇,笑容还挺有几分光风霁月的味道,“我知道。”
陶然惊得差点咬到舌头。
他知道?她都不知道,他敢知道?
神他妈知道。
一顿小年夜饭吃了近三个钟头才结尾。吃完后,陶然要收拾,被夏寄秋赶走,“不用你,你做的卫生我还不满意。去,陪淮云说说话。”
然后在小年夜,她成功被自己的亲妈撵出家门,被迫和顾老板培养感情。
刚走出小区的大门……
“帅锅,要不要来一份煎饼啊?”
陶然应声回头,发现是煎饼摊的老板娘在撩顾淮云。
顾淮云驻足,问她,“要吃吗?”
没生意,老板娘破罐子破摔,继续在顾淮云身上发电,“帅锅,好久没见到你了,最近去哪里搞大生意发财啊,怎么都不来买煎饼咯?”
陶然很服老板娘身上的野性,拉着顾淮云的手臂,对着老板娘假笑,“谢谢哈,刚吃的晚饭。”
人走远了,还听到老板娘扯着脖子跟顾老板打商量,“帅锅啊,别走,加个微信,我送你一套煎饼啊。”
哦豁,好阔绰,一套煎饼。
今天农历廿四,务工的、求学的,该走的都走的差不多了,原本热闹的街头因为天气寒冷显得格外冷清而荒凉,花花绿绿的霓虹灯也像被冻住了一样,寂寥地闪烁着。
“你要不急的话,跟我去一个地方吧。”
顾淮云的表情似乎并不意外,连问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