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都没问便点下了头。
晚上他一个人干掉了半瓶红酒,脸倒是不红,但眼睛连着眼尾拉出了一抹妖冶魅惑的红色,多看两眼都容易被醉得脸红心跳。
这样的货色,难怪煎饼摊的老板娘要调戏他。
在路边站定,陶然拦了一辆出租车。
二十分钟后,出租车停在了安城公园大门外。陶然付了钱,打开车门下车。
安城公园冬天的晚上开到九点,现在都超过十点了,大铁门紧锁着。
这不是她第一次大晚上的来这里,有一年维扬带她来过这里。在只有两个人的安城公园里,他陪着她度过她21岁的生日。
那时候他们非常相爱,而且她以为他们会一直这样相爱下去,至少相爱一辈子。
“要进去吗?”顾淮云压着几分酒意问道。
“嗯。”
顾淮云安静地看了她几秒后,掏出手机。陶然突然明白他接下去要做什么,伸手阻止,“我知道有一个地方可以进去。”
陶然带着人绕着公园的外围整整走了大半圈,才找到她所谓可以进去的地方。
“我只是过来试一下运气,没想到这么久了居然还没修好。”陶然弯腰躬身在一处灌木丛里,双手扒得枯枝枯叶沙沙作响,回头笑得跟做贼一样,“顾老板,你会缩骨功吗?”
顾淮云踏着干枯的落叶走近,就着手机里照出的光,他看清了,是有一处铁艺围栏断了两根。宽度不大,但勉强能容纳一个正常体积的人通过。
围栏断处正好处在灌木丛后,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现。
“你怎么知道这里可以进去?”
她怎么知道?维扬告诉她的。
“一个学长带我来过。”
陶然的唇角挽起苦涩的笑,很快又瞄准了那个洞,“我先过去,你跟在我后面,小心一点。”
她身子小,通过洞口轻而易举,站在内侧,陶然冲站得纹丝不动的男人招手,“顾老板,快点,钻进来啊。”
她这姿态、这笑脸,像极了站在怡红院门口招揽客人的工作人员。
陶然挥舞的小手还没摇下,然后她就眼睁睁地看着……顾淮云走出了灌木丛。
天色昏暗,连个路灯都没有,陶然只知道他离开了,双手抓住生了铁锈的围栏,头往外探,“顾老板,怎么了?”
是不是让他钻这么低矮窄小的洞口,冒犯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