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李箱合上的时候,陶然猛然有一种尘埃落定的感觉。
虽然心里有点没底,但她很笃定,笃定自己做的事正是自己该做的。
莫非说的有点夸大其词,还有些肉麻兮兮,但有一点说的是对的。她确实应该要对顾淮云好一点。
那一晚,已经有几年没有做过的那个噩梦,突然又一次出现。凌晨三点,陶然被吓得惊醒过来,一摸后背,汗涔涔的,全湿透了。
卧室里留着一盏小夜灯,散着惨白的光。陶然心有余悸地盯着那一株白光出神。
怎么会这样,这么久了,为什么又突然梦起这件事?
陶然抓了抓头发,掀开被子,脚落地时,才发现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一杯温热的水下肚后,陶然才找到一点脚踏实地的真实感。但觉是睡不下去了,索性打亮了所有的灯,拉开了窗帘,偎着被子从飘窗往外看漆黑的夜空。
一直到天边泛着鱼肚白,她才迷迷糊糊地沉下去。
七点多,江翘翘杀来兴师问罪的电话,“喂,陶小然,听说你要和顾淮云同居了?”
“……”
这个顾世铭,什么时候也变得这么长舌了?
陶然正在倒牛奶,“你就摸着自己的良心说,就顾淮云那样的,到底是谁睡谁?”
在这个问题上,江翘翘的立场很公道,“必须是你把他给睡了。”
“这不就解了?”陶然拿着牛奶杯走到餐桌边,“这生意怎么算都不亏本是不是?”
江翘翘咒她,“不是我说话难听,陶小然,你小心失了身再失了心,到时候人财两空。”
失了身再失了心?
好问题。
“那你不会说好听的?”陶然撕了一角全麦吐司,塞到嘴里。
“你都想好了?”
陶然噗嗤一声笑出来,“想好什么?想好先**再失心?”
江翘翘没有怼她。
“那也得看顾老板对我有没有兴趣啊老大,人家顾老板要什么样的没有非要找我这样的?”
江翘翘贼心不死,“可是为什么我总觉得顾淮云一直对你图谋不轨呢?”
“那你总觉得错了呗。”陶然无奈摇头,“放心吧,我就是过去几天配合顾老板演演戏,人家都说得明明白白的,我们之间和爱情无关。”
“可万一他在骗你呢?”
陶然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