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淮云回身,“我怎么吓到你了?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做不做亏心事,她都怕鬼来敲她的门,不行吗?
陶然抓着手里的东西,尽心尽力地安抚着被吓坏了的小心脏,“算了,是我自己吓自己。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嗯,先回来了,”顾淮云微微眯起眼,打量着人,“你……这是要做什么?”
一语惊醒梦中人,陶然瞥到被她举高撑在墙面的文胸,“轰隆”一声巨响在她的脑海里炸开,“没、没什么。”
文胸和底裤都被她藏在了身后。
女孩的头发被挽起,额头还有鬓角的碎发被打湿了,眼里蒙着一层水光,像摇曳着几点星光。浴袍过膝,徒留出一截白嫩的小腿,脚趾头紧张地勾了又放,放了又勾。
“刚刚在洗澡?”男人的嗓音有点干哑。
“啊?嗯……”陶然攥紧了手里的东西,柔棉的浴袍挺厚实,他也没有透视眼,但她也感到几分无所适从的羞赧。
说完,她想可以先进入浴室把东西先换上,谁知顾淮云没有给她机会,一步一步地朝她走来。他走得很缓慢,陶然在他直视中脚底像生了根,眼睁睁看着他走到了她的面前。
陶然咽了一口唾沫,她竭尽全力稳住颤抖的身形,还有声音,“我、我先去刷、刷牙。”
她的紧张肉眼可见,眼睑不停地眨着,眼神还强行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偏偏,这副模样,他很稀罕,稀罕得想逗她一逗。
“陶然,你在紧张吗?”
他刚从酒吧回来,身上充斥着烟味、酒味,还有女人的香水味,一靠近,陶然全都闻得到。
陶然知道,他出去不可能像她这样,单单纯纯地逛逛街,再单单纯纯地吃吃饭。烟味、酒味,她都可以容忍,但就是不太喜欢他身上沾染别的女人的味道。
“没有。”陶然偏开头去,不看他。
顾淮云低下头,在她耳边嗅了嗅,“用什么洗的,怎么这么香?”
她在浴室柜里找到几瓶香薰精油,挑了一种,滴了几滴在浴缸里。狗鼻子,这么灵。
香吗?
有他在外面找的女人香吗?
“我洗好了,你快点去洗,臭死了。”陶然推了他一把。
男人没被推动,低笑一声,卯不对榫地说道,“很香,我很喜欢。”
离得近了,他才看清她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