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花一样,抱了就不想再松开手。
他的眼睛似乎还闪现过摇晃的酒杯、旋转的灯影。
酒精和理智在他全身的血液里横冲直撞,看似势均力敌,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已经撑到了顶点。
“陶然,之前我和你说的,你答应吗?”
落入他的怀里后,她的脑子就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像被拔去了气门芯一样,连推开他的力气也一并失去。
“那天在车里,我和你说的,试着做正常的夫妻,这么多天,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轰!”
她的脑子再一次被炸得片甲不留。
正常的夫妻?
什么样算正常的夫妻?
陶然的心像被人提起来,悬在了半空中。胸腔里的氧气也被一点一滴地被人抽走,她要窒息了。
还没等她想明白,突然,他的手往下,一把兜住了她的屁股,吃吃地笑,“你不回答,我当你答应了。”
答应了?
她答应什么了?
随即,顾淮云用实际行动告诉了她答案。
双脚一轻,她被人拦腰抱起。
陶然惊呼出声,脸色变得煞白,“你要做什么?!”
男人没有回答她,而是快步走到了床边,将她放在了床上,而他也欺身上来。
“陶然,你真香。”
其实怪不得他,日日相处、夜夜共枕,他已经给了她最大的忍耐和尊重。现在她用香味来吸引他,还有软绵绵的身体,就算是柳下惠,也该到了破戒的时候。
男人拱在她的颈侧,偶尔还有克制而隐忍的吻落了下来,可是她还是不可抑制地感觉到了那份似曾相识的黑暗和恐惧。
像在庐阳市的酒店里李文强逼迫她的那个晚上,还有她来顾家前一晚做的噩梦。
被隐藏了多年的恐惧像潮水一般汹涌地拍击着她,嘲笑着她的弱小和不堪一击。
“不要……”陶然颤着哭音哀求道,“不要,求你……”
压在她身上的男人的动作骤然停止,瞪圆的眼神里有难以置信的震惊,“这么无法接受我吗?陶然,你告诉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