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道歉这种事,他还真没做过。他是游家唯一的继承人,哪个不是对他阿谀奉承百般讨好,不说指鹿为马,但也是能横着走的人。
陶然恍然大悟,拿起抹布擦干桌上的茶水,笑道,“我以为什么事,那我也还没感谢你给的订单,这样好了,我们就算扯平了。”
一直到烟灰从烟头自行掉落,游斯宾才还魂。
也许一直以来自己对她偏见太深,所以导致他对她的反感。从今以后,他也可以尝试着改变对她的看法。
“其实我一直反对你和淮云来往。”
就像陶然说的,也许是因为把账算清了,游斯宾在烟雾中,毫无顾忌地剖出了心里话。
陶然一点也不感到意外,第一次他来这里的时候,看她的眼光就是蔑视的。
“我知道。”
“杨子芮你知道吧。”游斯宾打开话匣子,“你知道她追了淮云多少年么?”
“十几年。”陶然静静回道。
“你知道在这十几年里,她为了淮云多努力吗?”
在这个问题里,陶然沉默了。
“但最后,淮云选择了你,而不是为他拼了十几年命的杨子芮。”
陶然转眼至窗外干枯残败的冬景,青灰的云层压得严严实实,一点日光都见不到。
她没有为他做过什么,更没有拼过命。
她和顾淮云的这段婚姻是不是因为来得太轻而易举,所以失去也是情理之中?
可是,来得容易,不代表着她不懂得珍惜啊。
“你现在所拥有的,是杨子芮做梦都想得到的。”游斯宾把她的沉默当做是哑口无言的默认,“我和老顾认识十几年,他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他值得任何一个女人对他好。”
嗯,游斯宾这句话,她赞同。
虽然她刚刚做过欺骗他的事。
“你第一次拒绝他的时候,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陶然的视线从窗外收回来,看向游斯宾。
游斯宾笑得很复杂,“他把自己灌得烂醉,然后在医院里躺了两天。”
“后来你们协议作废,听说你需要订单,他特意约了我们,求我把采舍的订单交给你。”
陶然一声不吭,只觉得眼眶酸涩不已。
“那次你在绥安出了事,他连夜开车去绥安找你,他爷爷怕他出意外,威胁他如果去了绥安就把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