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走下栈道,陶然不禁留恋地回头望只留着一盏小灯的热火酒吧,在那里,她刚刚度过一段很浪漫、很难忘的时光。
“快点回家吧,想来再带你来。”
他的西装没有还回去,一直披在她的身上。而从酒吧到停车场的这一段路,她是被他牵着走过去的。
回到半山别墅已经是夜深人静。
陶然快速洗漱完,利用手心里残留的一点面霜擦着手。站在床尾时,她有些恍惚。
仿佛几天前的那次争吵不过是她做的一场梦,虚无缥缈得毫无真实感。
顾淮云打开房门进来,看到的就是她盯着床发呆的模样。
门没有被顺手关上,顾淮云已经换上月白色的睡衣,缓步至她身边,“不然晚上我去客房睡。”
陶然面色一振,却没有让他看到,很快仰起头,不以为然的态度,“干嘛要去客房睡?”
男人落在她脸上的视线僵住。
陶然小心地点了点沙发那边,“不然今晚你睡沙发?”
“给你一点颜色你就开上染坊了是吧。”
陶然笑眯眯地坐过去,对这张床生出来的那丝似有似无的望而生畏,消失得干干净净。
也许是她累了,也许是因为这张床上的熟悉感,刚沾上枕头没多久,陶然开始昏昏欲睡。
半睡半醒间,她的左手被男人抓住。
“嗯?”
男人没有进一步亲昵的动作,只是用指腹摩挲着她的大拇指。那上面有疤痕,新鲜的。
她也不知道她的脑子缺了哪根弦,居然划那么深,缝了三针。
“陶然。”男人轻轻地唤了她一声。
她的意识在他摸着伤疤的时候就完全清醒过来,“嗯。”
“以后不会再发生那样的事了。”
“嗯。”
“不要再伤害自己。”
“嗯。”
她不知道里面的伤口是不是还没有完全愈合好,在他粗粝的指腹下,竟开始隐隐作痛。
也许痛的不是伤口,而是她的心。
事情发生后,她很难过,但他未必就比她好受。
“那个卖煎饼的老板娘,你记得吗?”照旧有小夜灯的光打过来,陶然侧过身来对着他,问道。
顾淮云平躺着,唇角一勾,“就是说我是你小区最靓的仔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