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要这样理解也可以。
“嗯。”
“怎么了?”
陶然迟疑了一下,“她说前几天你都在车里睡。”
怕他会对她撒谎,陶然一眨不眨地盯着男人的侧颜看。有时候人的细微的表情是可以看出一点端倪的。
陶然想捕风捉影,但男人的表情始终无动于衷,就在她以为要无功而返时,男人沉吟不语后竟承认了,“嗯。”
“那你为什么这么多天不见我,甚至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或者是一条信息?”
那几天,江翘翘时不时拿这个事劝她爽利地和他离婚,“你看看这个男人,连看都不来看你一眼,打个电话问问也没有,他根本就不把你当回事,清醒一点面对疾风吧,陶小然。”
在光影的剪影下,男人的鼻梁骨高挺,眼睛始终看着天花板,“我怕你……”
——我怕你会离开我。
所以他躲在一个他可以在的那个地方,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或者假装什么都会没事。
他掩耳盗铃,他自欺欺人。
“怕我什么?”他迟迟没回答她,陶然忍不住追问道。
顾淮云朝她转过来一点,眼尾的余光刚好够得到她的脸,“怕你怪我那天晚上对你动粗。”
被窝里,陶然被握着的剩下四只手指慢慢移动,反扣住他的手,焦急地解释道,“没有怪你,是我骗了你,跟你没关系。”
男人的头转正了,手也收了回来,连同她的左手一起放在了胸口上,嗓音低哑温柔,“知道了,以后不要再说谁对谁错,睡觉吧。”
“嗯。”
陶然就着侧身这个姿势闭上了眼,左手下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跟随着这个频率,她终于跌入了梦乡里。
第二天早上她出现在顾家的餐桌上时,所有人都选择失忆,对那天晚上的事情闭口不谈。只有廖雨晴一见到人就问道,“你回来了?”
这句话没有恶意,更像是在高兴她回来。
“嗯。”
廖雨晴难得闭嘴,安静地吃早饭。
餐桌上只有细微的咀嚼声。
十几分钟后,顾淮云站起身,“我吃饱了。”
季博和陶然也没耽搁太久,随后也吃完早饭。
三人还没离席,一直沉默的廖雨晴来不及咽下嘴里的粥,赶紧出声,“我要去图书城买复习材料,季博,你送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