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什么,脸色更加可怕地逼视着她,“你干什么这种表情,你跟我说,究竟发生了什么?”
两人相处十几年,她这个反应就是心虚,罗忆忽然暴躁地一把拽住她的衣襟:“说话!”只要想到如果没有这事,他说不定现在和自己的亲妹妹……罗忆就又愤怒又恶心。
云萍在一边,眼睛都哭肿了,见状期期艾艾地上前:“有话好好说啊。”
罗忆瞪她一眼,“你又是什么东西!”
水银在另一边,身边围着的全都是一班的学生,还有几个老师,贺楚平也在其中。一些家长想把自己孩子带走,可愣是没人肯走,全都围在那里说话。
“班长,你以后怎么办啊?”
“是啊,你刚才说的那些话,把那个罗先生都气成那样了,他们会不会找你麻烦?你可千万不能跟他们走,谁知道他们带你回去后要做什么,说不定会打你,不会再让你上学了。”
“不然你跟我回去,先住我那里。”这话是蒋梦说的。
水银笑着看他们。她曾经在高中得到过最大的恶意和最恶劣的对待,但在这个世界的高中,她又得到了最多的善意。有的时候,好坏真的无法去界定,大概确实无关好坏对错,只有立场不同吧。
她拍了两下掌,让同学们安静,“不用担心我,我已经准备好租房。参加比赛的奖金还有在做家教赚的钱还够我用,学我会继续上,一切和以前一样。”
贺楚平站在她身边,蹙着眉头。他自觉自己是大人,和这些冲动天真的小孩子们不一样了,需要最妥帖的考虑,所以他对水银说:“晴空,你刚才真的冲动了,你以后总是要回罗家去和亲人团聚的,现在闹得太过分了对你自己也不好。老师希望你不要一意孤行,多考虑后果,我和罗家人认识,我可以带你去和罗先生道个歉,你们有同样的血脉,一家人没有隔夜仇。”
“我知道你还小,可能不喜欢听老师这些话,但老师年纪比你大,看事情也比你明白,成年人的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要学着去妥协……”
水银打断他的话:“不要把什么事都推给成年人,选择妥协是个人的事,和是不是成年人没关系。还有,既然知道我不喜欢听,就请你闭嘴。”
贺楚平被她淡淡两句话堵得脸红,但还是苦口婆心劝她:“你一向懂事,这次怎么这么想不开,现在退一步,是为了你之后更好。”
水银无动于衷:“总有一些自以为是的傻逼拿着‘为别人好’的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