号感动自己,膈应别人。”
说完这句,她不再理会贺楚平,看一眼愤而离席的罗先生,转身去和还坐在席位上的校领导以及几个荣誉校友们说话。
“在校庆后借用这个舞台处理自己的私事,是我的不对,我想和校长道歉,对不起,给大家添麻烦了。但是除了在这里,我不知道还能怎么说出自己想说的话。”怼完人一转身,她又摆出个倔强懂事小女生的模样去善后。
对某些人要硬,对某些人要怀柔,不是一味强硬对待所有人,刚柔并济才不容易翻车。这个道理,水银比贺楚平更明白。
这边席位除了校长们,还有做媒体工作,在报社工作的荣誉校友,这些人才是她过来一趟的主要目的。先前她帮忙布置来宾席位的时候就想好了,不管罗先生是什么反应,但她这一出奇事,肯定能上本地报纸和电视节目报道。
等到大家都开始关注她,罗先生就算想对她做什么,也要考虑考虑后果,他毕竟还不能一手遮天,不小心搞出更大的笑话就不好了。
先前做节目的那位先生来过一中做报道,给成绩优异,屡次夺得竞赛第一的云晴空做过一次小采访,这次他直接给她搞了个大采访。亲眼见证的奇人奇事,怎么能不报道呢,毕竟本地电视台没什么新鲜事,这件事也算轰动。
最后接受完采访,和一些对她感兴趣的先生女士们聊完,又接受了一波校领导们不知道真心还是假意的关怀,天都已经黑了。
云萍独自站在校门口等她。
水银身后还跟着几个不放心她,陪着她到现在的同学,见状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云萍悲痛万分泫然欲泣的模样,让那些十几岁的孩子都有点招架不住,觉得她可怜,蒋梦都忍不住悄声问水银:“你要暂时跟她回去吗?”
云萍上前两步,朝她伸出手:“晴空,跟妈回去吧,啊?”
水银平静地看她,“罗念不认你这个妈,她不肯回到你身边,你只有我了,要是我不管你了,你下半辈子一无所有该怎么办,虽然你当初做错了事但现在已经遭报应了,我们相依为命生活这么多年有感情,所以希望我原谅你,还能叫你一声妈――云萍女士,你是想对我说这些吗?”
云萍嘴才刚张开,想说的全都被她说完了,于是只能哭。
然而水银并不在乎她的眼泪,“既然你没什么好说的了就走吧,记住我之前说过的话,否则,我不会做什么,但愤怒的罗先生一定会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