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几时有,如同大雨瓢泼间小楼内外的安逸,能让他联想到许多年后的时候,古韵也才会自心中出来。他毕竟是个现代人,这样的心境,才最是沉淀了时光的气息,如诗如酒。
静静地听完这曲子,聂云竹也有些欲言又止。她从未曾听过这样的民谣俚曲,可是那些能登大雅之堂的乐曲之中,也未有如此奇怪的唱法。千年以降,乐曲一道走的都是单声音乐的道路,即便千年以后,每一支地方戏曲追求的唱法其实都是从气势气韵上下功夫,要说变化,远不如结合了各种风格的现代音乐来得繁复,这一曲唱完,以聂云竹的功力自然便能清楚感受到歌曲中追求的繁复变化,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种简单肤浅在另一方面却又追求技巧变化复杂到极点的乐曲几近邪道,但对她来说,确实也有着诸多的震撼和启发。
另一方面,歌词却有些过于浅白,有些地方似有拼凑嫌疑她看看宁毅。或许是随意,倒像是随意说了句话,毫不经意地追求着有趣的唱词方法,最后便拼出了这样一首歌似的。只是即便这样,也实在是太令人惊异了,那散碎浅白的词句实际上也有着一些若有若无的意境,信手拈来若一个玩世不恭的游戏。在这之前,聂云竹从未想过有一天会被这样的一首乐曲弄得有些无措,乱了心绪。
“公子这唱法,可是平日里随意拼凑起来的吗?”虽然令人难以置信,但想来也只能是这样了,若真是熟悉音律的,怕是编首民歌小调也绝不会变成这样。
“能听吗?”
“奇怪,但是有趣。”聂云竹想了想,谨慎择词,随后笑道,“只不过怕是只能平日消遣,或二三好友聚会时随意唱唱,呃怕是”
她有些不太好说,宁毅笑起来:“等不得大雅之堂,呵呵。”略顿了一顿,“不过本来也只是我喜欢而已,自己听听,觉得有趣。”
宁毅行事一向随和率意,聂云竹早已习惯了一些,这时候见他态度,心中的那些疑惑与纷乱也已经去了,不过是首古怪些的歌曲而已,只要能唱来听的,大抵也都是让人心情愉悦而已。她本对音律之道钻研极深,也有了一些需要捍卫的规则底线。但此时却对眼前的事情不感到奇怪了,只觉得对方本该如此才是。
“其实是好听的。”她笑着点了点头,“只是以往没有听过这样的词曲,要全用新的曲谱,倒是得研究几日”
宁毅笑着点头:“呵,当然,我又不赶时间,其实能听上一遍就觉得很好了,刚才就很好听。”
“公子过奖了,其实很多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