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唱功发挥不出来”聂云竹说着,随后望向碗里的鸭蛋,“这咸鸭蛋,为何成了这样?”
“这叫松花蛋,你起个名字叫翡翠蛋玛瑙蛋富贵蛋什么的也行这一坛给你尝尝,这一坛我拿走了,以后卖贵一点,应该有生意,全天下应该只此一家,别无分店才对”
宁毅笑着将松花蛋介绍一番,他原本拜托聂云竹腌制了两坛一共五十个,这时候倒只打算拿一坛走。反正他弄这个也只是想吃,给谁卖都一样,聂云竹懂乐曲,以后还得拜托她谱曲呢,当是投资了。
小小地推拒一番,随后聂云竹还是只得收下,又闲聊了一阵,聂云竹从厨房找了几根稻草绳将那小坛子绑上,宁毅提起瓦坛告辞离开,聂云竹送他到门外,不久之后方才折回房间。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轻声揣摩、哼着那乐曲,聂云竹走到桌边,看着那写了歌词的纸稿,随后拿起碗中的松花蛋,贝齿轻启,咬了一口,细细咀嚼间,口中还在一字一句地哼唱着那歌词。
从未听过古怪词曲,从未吃过的鸭蛋味道,这些东西涌入心中。方才宁毅在时,心倒是安静的,此时却不知为何变得有些乱了。
“斑驳的城门,盘踞着老树根,石板上回荡的是再等”
“雨纷纷,旧故里草木深”
“城郊牧笛声,落在那座野村,缘分落地生根”
“我听闻,你始终一个人”
“染着红尘,跟随我,浪迹一生”
轻柔的嗓音只是淡淡地哼,脑中却想起许多事情,想起方才两人一同推车回来时的情景,她放下手中的松花蛋,走到门边,轻轻开了门,风雪自外面鼓舞进来,她站在那儿朝远方的路上望过去,那道青衣长袍的身影撑着油纸伞,在风雪中渐行渐远,已然只剩下一个最后的模糊影像了。
“染着红尘”
心中砰砰作响,觉得自己像是站在红尘的门口了,胸口微微起伏着,思绪如潮,时而觉得那曲词中意境难言,时而觉得又有别的一些什么,咚咚咚,咚咚咚,在心口拼命敲打,随后又觉得自己想得太多了。
“宁公子是正人君子,当只是随意写下的词句聂云竹”
“聂云竹聂云竹聂云竹”
远处的身影早已消失在风雪中了,她将那房门关上,抿了抿嘴,走回了圆桌旁坐下,确实是自己想太多了。她将手撑在脸上,侧着头看那歌词,口中轻声唱几句,随后又趴了下来,下巴搁在了交叠的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