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去的事情简直是顺理成章。
两个人连新闻都没有看完,就一路纠缠着上了三楼,交叠倒在那张颜色鲜艳的大床上。
冷冽的空气在周遭浅浅浮动,深吸一口,松针特有的味道就沁入心底,在心口和脑海似有若无地一晃,就消失无踪。
顾沉舟一低头,准确地亲到贺海楼的唇角。
两片嘴唇轻轻磨蹭着彼此,动作明明轻微又温柔,却总有一串一串的小火花迸溅出来,像冬天在干燥的皮肤上蹿升的细小电流一样,蹿到哪里,就让哪里微微酥麻。
被压在床上的贺海楼似乎有点不耐烦,突地抬起一只手搭在顾沉舟的脖子上,朝下用力,想要打破这样太过柔软也太过缓慢的过程。
顾沉舟并没有让对方如愿以偿。
他们额头顶着额头,眼睛对着眼睛,蒙着淡淡光辉的眼瞳里倒映出对方的虚像。
顾沉舟慢条斯理地抬起头,又慢条斯理地低下去,在对方的眼睛上亲了一口。
贺海楼的眼睛反射性地闭起来。
透过薄薄的一层眼皮,顾沉舟能轻易感觉到眼皮底下,对方眼珠的轻微颤动。
简直像蝉翼一样薄而透明。
他压着贺海楼另一只手腕的手指一动,五指和五指就准确地切入彼此的空余之中,严丝合缝地紧贴在一起。
真是奇妙。
顾沉舟放开撑着床铺的手,抬起来撩开贺海楼额前的头发。
颤抖的心跳,身体的热度,下面的昂扬,他娴熟地掌握对方身体的每一点微小动静,真真切切地体会到完全由对方身体表达出来的热情。
而他自己——
颤抖的心跳,身体的热度,下面的昂扬。
和对方一模一样。
冰冷的空气中残留着浓郁的暧昧气息,就像用冰雪雕琢而成的女人,冷漠中夹杂着妩媚。
轻微的水流声从浴室中传来,像潮汐一样有节奏地传入贺海楼的耳朵里。但不过一会,这些又含蓄又调皮的小精灵就被突兀响起的手机铃声驱散了。
张开四肢躺在床上的贺海楼有些恼怒地一挑眉,足足过了一分多钟,才慢吞吞爬起来,赤|身裸|体地走下床,从一堆散落在地的衣服里翻出他的那只手机,接起来说:“什么事?”
“明天去张医生那里检查拿药,三天之后到我这里来。”贺南山的声音从电话里传出来。每一次和贺海楼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