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个语言类的专业。”
学语言类专业的人,毕业以后都在干什么呢?
她没来得及了解过。
当翻译,文案编辑,或者到哪个跨国公司、涉外部门接洽国际友人也可能做一些不相干的工作。每天像那些一脸困倦的小白领们一样朝九晚六,不大敢想买房买车的事,业余爱好就是回家做饭,一发现电视里放外语节目,就赶紧换台,省得卫骁又来问她“你听得懂吗?来,不看字幕给我翻译一下”。
如果毕业工作以后,还有除了同事以外的人来追她,她一定很开心,既能满足虚荣心,又是平时循规蹈矩生活的绝好调剂,男朋友工作忙不能约会也没关系,反正她宅。就是卫骁那老头大概会不太高兴,老头年纪大了以后,虽然不再争强好胜,骨子里却是有点死板执拗的,可能不愿意她找个比自己收入高很多的男青年,因为知道她又懒散又能混吃等死,这辈子恐怕没什么出息,怕将来日子久了,人家嫌弃她。
甘卿想着想着,突然笑了。
张美珍看了她一眼。
“没,”甘卿摆摆手,“就是突然觉得,我就算考上大学,估计也比现在多挣不了几块钱对了,美珍姐,杨老帮主怎么样了?”
张美珍顿了顿:“不知道,还在icu,家属探视时间都有限,具体什么情况都得等医院通知。”
“抢救时间长的,最后好像一般都没事,”甘卿很玄学地安慰了她一句,“如果”
“这么多年的老街坊了,我当然还是盼着他好的。”张美珍打断她,“如果什么?如果我俩当年不顾一切地要在一起,现在没准已经相看两厌,还不如当邻居关系好呢。冷静下来想想,我跟杨清就不是一路人。”
杨帮主古板内敛,脸面和原则大过一切,干什么都得“不能让人挑理”。
张美珍完全相反,离经叛道、任情任性,凡事都看自己心情。
就算当年老杨为了张美珍放弃丐帮,或者张美珍放弃尊严彻底背叛行脚帮,真的在一起了,这几十年下来,也少不了磕绊争吵,未必就幸福了。
也是,男欢女爱并不能解决一切问题,再真挚也不行。
“人呢,排队的时候,总觉得别的队伍比较快,回忆过去的时候,总觉得自己如果在某个时点选了别的路,命运就能天翻地覆了,其实这都是自我安慰。怎么选,你也还是你,能比现在多多大出息?”张美珍很潇洒地说,“你看,你也承认,就算你当年按部就班地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