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只手把周子舒的腕子压在枕头上,端肩缩脖地冲他露出一口小白牙直乐,还对他招手道:“阿絮你来呀,我抱着你睡,保证不冷。”周子舒非常想把他一脚踹下去,于是上三路下三路地打量他一番,冷笑道:“你一不香二不软,胸口一排都他娘的是肋板,抱着你还不如抱块床板。”温客行立刻瞪眼,一把抓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胡说!我才不是一排肋板,不信你摸!”周子舒抬脚踹在他腿弯上,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好像碰见什么脏东西似的,在空中甩了甩。温客行抱着被子,瞧着他啧啧称奇道:“怪事年年有,被占便宜的都不在乎,你一个占了便宜的居然这样瞎矜持。一般这种情况是”周子舒不准备听他继续扯淡,披上衣服,决定要惹不起躲得起,换个房间睡,了不起跟张成岭挤一挤,叫那小鬼去打地铺。
谁知温客行一只抱着被子的手忽然折出一个诡异的弧度,探上他的肩膀,周子舒立刻沉肩曲肘,要卸下他这一下,随即他忽然觉得半身一麻,整个人还没来得及站起来,便扑倒了下去,正好摔在温客行张开等在那里的怀里,被子面上落下一颗瓜子壳他便是着了这东西的道。
温客行笑嘻嘻地在他耳边接着道:“一般这种情况,都是欲求不满,才做贼心虚,你看,投怀送抱了不是?”周子舒无语,他实在想不通,为什么有人晚上都睡觉了,还要在身上装上瓜子壳,随时当暗器偷袭别人。
温客行就贼贼地笑了,好像看出他所想似的,补充道:“我这其实还有核桃,你吃不吃?”提起“核桃”两个字,周子舒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外强中干地勉强笑道:“怎么,你抱着我不放,莫非还是想侍寝?”温客行一边将他整个人卷进被子里,一边眼珠一转,按着他肩膀的两只手便顺着他里衣的边缘摸索下去,嘴里忙不迭地欢乐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
温客行出手不重,周子舒的穴道片刻便被冲开,正好是温客行那只手越来越不像话的时候——自打离京入江湖,一来身上有伤,二来事端一件接一件,也没那个心情,周子舒确实是没怎么和人亲近过,温客行轻轻撩拨,便像是在他身上点起了火一样,眼看着事态要失控,周子舒一把攥住他手腕,咬牙切齿地道:“谷主盛情,我还是敬、谢、不、敏了。”温客行笑道:“客气什么,你这不对,却之乃为不恭。”
周子舒生硬地挤出一个笑容:“我实在受之有愧。”两人正在僵持中,忽然听见隔壁张成岭房里传来一声惊叫,周子舒眉头一皱,推开温客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披起外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