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你就在府里,无事莫要出门。”他冷漠道。
这出门就惹下这么大的祸根。
他何尝不知道万岁爷知道他的方子,但康熙以仁孝治国,就做不出抢臣子功劳的事。
如今他自个儿献上去,那就是彻底失了依仗,往后对方想做什么,他无权干涉。
从他的私有,变成对方的私有。
什么都在对方的一念之间。他越想越气,却又没办法。
等他俩走后,苏云溪又吃了几口米,这就吃不下了,又捡起玻璃方子,若有所思。
这世上的人,真的个个都是人精,纯亲王这般将方子直接交上来,大大方方的,反而叫人无从下手。
人家都做到这一步了,你还要下手,那岂不是禽兽。
然而能做帝王的人,和禽兽没什么区别了。
他鼓了鼓脸颊,一脸笑意道:“有了这个小玩意儿,以后的事,就好办了。”
康熙这么说了一句,苏云溪登时明白过来,就算做这样的事比较禽兽,但是到嘴边的肉不吃,那可是禽兽不如。
“臣妾懂了。”她凑过来,压低声音说着。
康熙被她逗得好玩,便笑着问:“你懂什么了?”
苏云溪侧了侧脸不说话,又歇了一会儿,便手牵手往外走,她对纯亲王没什么意见,但是对他糟蹋女人,意见非常大。
简直就是她解放妇女路上的一条拦路石。
“德行有亏、荤素不忌。”她瘪了瘪嘴,有些不高兴道。
康熙不知可否,捏了捏她的脸,笑道:“走吧。”
两人又玩了一会儿,这才回宫去。
走到神武门前的时候,她还有些舍不得,看了一眼外头,这才叫马车接着走,康熙看着好笑,就柔声道:“下次出来,朕还带你来玩。”
苏云溪点头,靠在他肩膀上,昏昏欲睡。
昨日夜里没睡好,白日又折腾一天,着实有些累了。
这钮祜禄氏踢了铁板,她不高兴之余,又有些艳羡,她也想住在宫外,各种潇洒,而不是圈在宫里头,走过最远的路,是从乾清宫到御花园。
绕过最远的路,是从东六宫到西六宫。
等到了翊坤宫的时候,她就已经睡着了,康熙看着她小脸睡的红扑扑,不忍叫醒她,直接手下用力,将她一把抱起,轻手轻脚的放在床榻上,这才转身离去。
他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