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听到青年嘟囔说好热,他额角青筋突突突的跳,谁都没他热,快热死了。
真他妈|的邪门。
韭菜吃多了?李根一边扇扇子,一边背三字经。
没过多久,黄单的呼吸均匀,睡着了。
耳边有呼吸声,一声一声的响着,脖子有点痒,李根受不了的坐起来,使劲抓抓头,妈的。
他破罐子破摔般躺回去。
片刻后,李根绷直的身子颤动几下,脊骨放松下来,他扒了背心在席子上擦擦,快速毁尸灭迹。
重重的喘一口气,李根闻着浓烈的腥味儿,不是韭菜的原因,是他上了年纪,吃素不顶用,要开荤了,三字经都救不了他。
可也不能对个男的有那么大的反应吧,还来两回,第二回的反应比第一回更大,就跟个毛头小子似的。
这不是有病是什么?
李根摸到烟跟火柴盒,迈步出去抽烟,就在堂屋的地上躺着了。
村里家家户户都没了白天的嘈杂,草丛里的虫鸣声此起彼伏,属于它们的夜晚才刚开始。
热浪慢慢褪去,凉意渗出。
吴翠玲在煤油灯下整理自己的诗集,她出来上茅房,手脚都放的很轻,怕惊扰到屋里的王月梅。
“翠玲妹妹。”
那声音突如其来,吴翠玲吓一大跳,她转头,看到李根的同学周招弟,长发飘飘的,身上穿着白裙子,像个女鬼。
周招弟脸上挂着笑,“你也没睡啊。”
吴翠玲说没。
她去上完茅房回来,见周招弟在堂屋站着,像是在等自己。
周招弟小声说,“屋里蚊子好多,我睡不着,翠玲妹妹,我俩聊会儿天呗?”
吴翠玲说行吧。
周招弟跟吴翠玲进屋,她有些惊讶,又似是在意料之中,李根弟弟的屋子没有李根的大,家具也少,偏心好明显。
吴翠玲将木桌上的诗集全部收了塞抽屉里,问周招弟要不要喝水。
周招弟摇头,她好奇的打量起屋子,墙上光秃秃的,不像李根那屋,贴了好多奖状,窗户那里放着一个大椅子,不知道干什么用的。
“对了翠玲妹妹,我看到李根的衣橱上贴的照片了,他小时候脸圆圆的,眼睛也是,长的好可爱啊。”
吴翠玲说,“嗯。”
“李根和弟弟长的蛮像的哎,说是双胞胎都有人信。”周招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