捞着手背的蚊子包,“兄弟俩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吴翠玲说,“长大了就不像了。”
周招弟说,“也是。”
兄弟俩都生的俊,李大贵硬是把一手好牌打烂了,他像是故意在唱反调,对着所有人发泄心中的不满,我行无素的做自己,不追随他哥的脚步。
可惜死的太轻易,也太早了。
谁会想到年轻力壮,嚣张跋扈,连老天爷都敢骂的一人,竟然打个水掉塘里淹死。
气氛莫名有点闷。
周招弟没有继续下去,而是换了个话题,“翠玲妹妹,听说你很会写诗,可以给我看看吗?“
吴翠玲说,“写着玩的。”
周招弟说想看一下,吴翠玲轻蹙眉心,从抽屉里拿出一本诗集。
“翠玲妹妹真是有才。”
周招弟翻开来看,忍不住惊叹出声,她笑嘻嘻的说,“李根就喜欢才女。”
吴翠玲说,“是吗?”
周招弟嗯嗯,说起大学时候的事,关于校花追李根的故事,是学校里最出名的女追男例子,她说的绘声绘色,夹杂自己的情绪,有着对校花的羡慕嫉妒。
吴翠玲喝口水,认真听着。
风从窗户那里吹进来,煤油灯的火光轻轻摇曳,夜渐渐深了。
堂屋的李根躺在地上,坑坑洼洼的硌得慌,他站起来,在堂屋来回走动,搓搓牙回了东边那屋。
青年趴在床上,一个人霸占了一张床,睡的跟死猪一样。
李根的视线落在青年露在外面的一截腰上面,他的眉头一皱,把青年的腿跟胳膊推推,“去里面点。”
黄单发出不满的声音。
李根见青年不动,他直接上手,将人往床里面一推,自己躺上去。
那位置青年躺过,热乎乎的,李根又要起火,他骂骂咧咧,到床尾待着去了。
第二天一早,院里的大公鸡没把黄单和李根吵醒,陈金花的喊声做到了,她嗓门大,就冲着窗户的方向喊,天崩地裂了。
李根睁开眼睛,愣住了。
黄单后一步睁眼,也愣住了。
这会儿要是陈金花进屋,或者是到窗户边站着往里看,能吓的半死。
床上的俩人胳膊腿昧的程度,给人一种不是要亲彼此,就是刚亲过的感觉。
“冬天,你起来没有啊?”
陈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