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匀颂吃惊地往后退了两步,她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尖刀上,肉眼可见的地方都有淤青和擦破伤,她挪回到病床跟前,好不容易忍痛躺下来,病号服都快被汗给浸湿了。
凌呈羡又在里面讲了好一会的话,这才出来。
夏父此时也进了病房,凌呈羡将手机放回兜里。“伯父。”
“呈羡,任家那边是怎么说的?”
“任家说会给一个交代,只不过让我们宽限两天时间。”
夏父沉着脸色,“为什么还要宽限两天?难道这件事不够清楚吗?”
“是够清楚了,”凌呈羡冲躺在病床上的夏匀颂看眼,“我明天再去趟任家。”
“推人的叫什么来着?”夏父方才没记住任苒的名字,他这会怒气未消,夏匀颂见凌呈羡打算说话。“叫任”
“爸,我也不确定我当时是不是看错了,你再让我好好想想。”
夏父嗓门不由拔高,“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能说看错?”
“我当时确实看到有个人站在那,我现在头很疼,你们让我好好想想。”
“匀颂,”凌呈羡弯下身,没想到她会忽然改口,“这可是大事,你千万要想清楚了才行。”
“你们都出去吧,让我好好想想。”
凌呈羡面上挂了几许冷意,夏父直接问道,“你当时也说了,楼上就只有一个残废的任家二小姐在,是不可能做那种事的”
“爸,”夏匀颂打住了夏父的话。“我现在浑身都疼,不要再让我想当时的事了行不行?”
夏父看在眼里也不舍得,“那好,那就明天再说。”
凌呈羡走出病房后,夏匀颂拉起袖子看着自己伤痕累累的手臂,她当然想把真正推她下楼的那个人找出来,她一条命差点交代在任家,她是不会放过那人的。
天气炎热,任苒在睡前洗了个澡,她不知道凌呈羡会什么时候回来,她坐在床上不敢入睡,整个人靠着床头摇来晃去的。
屋外有动静声传来,任苒立马来了精神,她下了床走过去两步,看到凌呈羡正推门进来。
“怎么样了?”
凌呈羡手里提着两个手提袋,他将其中一个递给任苒。“换洗的衣服。”
“夏家那边怎么样了?”
“不怎么样。”
凌呈羡将另一个手提袋随手往沙发上丢,鼻翼间总有股血腥味挥之不去,他解开袖扣,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