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出厅堂,忽然转身。
拓跋焱正目送陈星,宇文辛正想着事儿,听到这话时一怔,脸上又带了笑,客气地问:“什么?”
“没什么。”陈星释然地笑了笑,说,“后会有期。”
宇文辛稍一抬手,也不起身,便算是别过。
离开宇文家,陈星徒步走出巷外,便慢慢地走着,夜幕低垂,满天星斗。
项述依旧跟在陈星身后,陈星突然说:“让你看笑话了。”
项述一瞥远处宇文府,没有回答。
“你还有钱吗?”陈星说,“我身上钱全花完了。”
“没有。”项述先前扔进宇文府里的,是身上最后一锭金子。
陈星只得站在路边,有点惆怅地叹了口气,有关人情世故,师父教得很少,大多时候只令他读书,告诉他书里什么都有。可读过再多的书,陈星也不明白,为什么一别九年,宇文辛就变成了这样。
观人识相之术,他最是无心学,现在回想起宇文辛面貌,与九年前有了很大的差别,仿佛多了不少世故之气。
项述说:“去哪儿,住店?”
陈星:“没钱了怎么住店?在这儿等着罢。”
或是找冯千钧去?冯千钧想必也没几个钱。
项述:“等?”
陈星:“等老天爷给我送钱,耐心等等,一会儿就有了。”
项述:“”
陈星道:“告诉过你的,我岁星入命,运气很好,从来不缺钱花,看着吧。”
不到一盏茶时分,长街上驰过来一辆官家马车,前面打着灯笼,开路者乃是清一色亮钢甲胄、骑着高头大马的俊朗小伙子,马车忽地停在路前。
陈星欣然道:“这就对啦!”
项述:“”
那几名侍卫纷纷下马,揭开车帘,忙道:“陈公子,我家主人请您车上说话。”
“你家主人是谁?”陈星心想这人看似有钱,不对,怎么叫我陈公子?正要上车时,项述却在陈星肩头一按,答道:“有话下来说。”
车里人听见了项述声音,几步下得马车来,竟是拓跋焱!
“陈星?”拓跋焱笑道,“你怎么在这儿?”
陈星完全想不到,刚走了不久,怎么会在这儿碰到拓跋焱,便笑着说:“你没在宇文家留饭么?”
“没有。”拓跋焱说,“嗯,没有,走开点!”说着随手推